杯,祝風兄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說完仰頭就著手裡的酒壺就這麼倒入口中。

風行烈一愣,看著若熙仰頭喝酒,唇邊的殘酒沿著少年曲線優美的下頜滑落、直至隱沒在頸下的衣襟裡……風行烈的心臟突然一緊,呼吸竟然亂了起來。深吸幾口氣努力壓下不規律的心跳,風行烈挽留道:“你我兄弟雖然萍水相逢卻意外的投緣,任兄弟可是有什麼要事待辦?如果沒有就和我一起回師門小住如何?我與冰雲都捨不得與任兄分手。”

此地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想到此,風行烈心中更是難捨。

有趣的看著風行烈,真是讓人無語啊!這麼快就成了我與冰雲了?感情升溫還真有夠迅速。

自從那天就餐共坐後在風行烈的一再邀請下,靳冰雲靳大美女就和若熙還有風帥哥結伴同行。一路之上風帥哥少不得大獻殷勤,而冰雲妹妹也擺出一副頗為消受的樣子。這八九天裡,若熙每天看著這兩位恩恩愛愛你儂我儂,簡直是漸入佳境。看戲看到這裡其實也就差不多了,莫非還真要看個全套的不成?傳說中的船戲啊啊啊……和諧和諧,她想看也不敢啊!給風帥哥發現只怕什麼兄弟情誼都不管用了,丫非成暴走金魚不可!多毀他的帥哥形象。

以前對於這個杯具的靳冰雲美女原本還有的一絲憐惜,如今也奇蹟般的煙消雲散。看著這個女子以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行著勾引誘惑之實,心中不免有絲厭惡。

虛偽的女人比之下賤男子更要來得讓人噁心!

若熙怕再看下去她會忍不住拆穿靳冰雲的真面目。

最為不解的是:慈航靜齋不是一向標榜自己的慈悲為懷麼,慈航靜齋的弟子不個個如仙子下凡麼?風行烈何其無辜?明知道被充做龐斑練功的鼎爐會害了風行烈的性命,她為什麼要助紂為虐?若無靳冰雲的幫助龐斑也練不成道心種魔大法吧?那樣的龐斑豈不是更好對付?為什麼言靜庵要做這種養虎為患的事?種種不解充斥心頭,若熙又飲了一口梨花釀。或許,這就是仙子和凡人的差距吧?即便是她也看不懂慈航靜齋的所作所為究竟有什麼“深意”。

“滄溟……”風行烈期待地看著面前斜倚樓闌的少年改口輕喚,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捨得與他分別,心中隱約覺得經此一別再見面時必然已經人事全非。風行烈也在奇怪,按說他此時與那風姿絕世的神秘美女靳冰雲正陷入熱戀中,心心念唸的應該全都是她才對。可這個小兄弟……竟也讓他放不下。

靳冰雲之美高貴凜然又飄渺,彷彿只要你稍微一鬆手,佳人便會消失不見;而這少年清雋秀雅氣質高華偏又無時無刻都散發出一種讓人心生眷戀的自然氣息,使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若非如此初次見面他也不會厚著臉皮硬是要做他的兄長了。想他風行烈乃是邪靈厲若海唯一的親傳弟子,邪異門的少主,平日裡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又豈是等閒可以接近的?

風行烈暗笑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糊塗到把自己的小兄弟和相戀的女子相比較起來,若是滄溟知道他有這齷齪想法還不和他割袍斷義?

若熙仰頭看著明月,星眸閃耀宛如璀璨夜空,她悠悠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朋友相交貴在知心。風兄和靳小姐情投意合正是你儂我儂之時,小弟我就不再繼續做這煞風景的壞人了。”還是,罷了。若熙壓下了想說的話。如果風行烈沒有經歷這番紅粉陷阱的折磨又怎麼能結識鷹緣活佛,進而進軍武學天道。也許,命中註定有一得必有一失,萬事萬物冥冥中自有定數。想她也不過是被命運玩弄於鼓掌的一介平凡小女子,獨力豈能逆天?

還是乖乖地打醬油看熱鬧當好龍套吧!

多日相處,風行烈自然知道他這個小兄弟看起來好說話,實則外柔內剛心智堅定之極。他認定的事,作為朋友也無能改變。努力壓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