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風雨敲打,輕聲自問自答道。

“很可憐,對吧?

其實一點都不可憐!

甚至於我自己,都有些無法拒絕別人請求,這樣的人註定被人消耗!

人與人的態度根本無關善惡,弱者,能夠得到的只有苛刻以待,

我只能,成為強者!”

那場雨,他淋了整夜。

……

得到江銘的應諾後,孫恆便離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江銘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那一世的禪定!

佛法東渡失敗後,他本以為會迎來同門的苛責,卻不想收穫了眾多寬慰。

畢竟大雷音寺皆是真正的佛法修行者,而非外界的假大師,也正是那時起,他真正對大雷音寺有了認同。

那時,師父曾輕嘆一聲,“天命如此!”令他不解其意。

直到西漠域地下封印那尊大能出世,一時間伏屍百萬、血流漂櫓!

他才知曉,

原來取東荒域信仰氣運是為得鎮壓封印,而若非他屢次放水,佛法東渡應該是成功的,

至少第一世是成功的!

失敗的代價便是當代大日如來身殞、攜眾生願力重塑封印!

而那一戰,太上門中也有不少弟子為彌補自己曾經的行為,紛紛戰死獻祭。

相比於被封印個百八十年,這放水反而是害了他們!

那日他血淚橫空,也曾深深渴望力量成為強者。

“你似乎有些焦躁?莫非是因為那尊大能?”蘭鱗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江銘身後,疑惑地猜測起來。

同為第二世崛起地天驕,她自然也記憶深刻。

江銘回過神來,淡淡道:“那一世,我就在西漠域。”

他沉沉地語氣透著淡淡的悲傷,讓蘭鱗不自覺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耳畔輕語,“對不起~”

先前二人一戰,她的太上忘情便摻雜了些別的東西,讓她取回了些許情感。

那一世,那些戰死的同門,那無辜牽連的百姓,還有那血淚橫空的禪定,這般種種她又如何能保持緘默?

畢竟她是那一世的太上門大師姐,佛法東渡的失敗她要負很大責任。

只是,江銘說那一世他在西漠,那他到底是誰?

絕不會是禪定,

那人走得可是佛魔一念的大徹大悟之道,遠沒有江銘這般邪性!

蘭鱗暗自思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