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人性之惡(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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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護著她。
……
日落西山，斜陽灑在江銘側臉，也映照出兩女臉頰的緋紅，
她們低著腦袋，似乎想起了先前答應的條件，畢竟夜生活即將到來。
而暗藏龍紋之中的蘭鱗，在江銘心頭輕輕一嘆，“為何不願忘情？
主人將自己那師父推得遠遠的，也是怕自己會傷害她吧，可主人又希望親近她，不然主人也不會拜她為師！
忘情的話，我相信對主人來說並不難，還能解決掉自身的負面意志。
什麼樣的痛苦絕望，讓主人不願忘懷？
墮落到以慾望錨定自身也在所不惜嗎？”
蘭鱗關切的聲音卻並未動搖江銘的意志，他淡漠回應：“輪迴重啟，我歷經人性之惡，至今記憶猶新。”
“世界只是讓我看見了祂本來的面貌，我自然不會怨恨自己沒成為例外。”
“我只是想看看，人類……不，是紅塵濁世的極限，會在何處？”
回答依舊是那般傲慢，不知是他的傲慢造就瞭如今的困境，還是如今的困境激發了他傲慢的劣根性。
蘭鱗沉寂下來，
江銘卻久久不曾回過神來，他從前也是個渴望仗劍行俠的小夥……
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恍惚間，
他憶起了第一世掙扎求存的一個小插曲，那是他脫離北伐戰場後行走江湖的一段過往。
也是如這一日的黃昏，他落座茶館聽書，喝茶歇腳。
可卻有一人提出要與江銘換個位置，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猶豫起來。
他當時有傷在身，還是腿傷！
大家買的位置早就買滿，來晚那人只得與自家孩子分開了去，恰好就在江銘旁邊。
江銘猶豫的片刻，那人見他年輕且有讓座的可能，故作爽朗大喝。
“做人要有同情心，行個方便吧兄弟，我這也是為了孩子，她還這麼小，沒我陪著怎麼行？”
這一上來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開始指指點點，讓江銘心中的猶豫打了個骨折。
可週圍人已經開始幫腔，將他架在了火架上。
一片嘈雜聲中，江銘淡淡問了一句話，
“請人幫忙，你就是這種態度？”
其實江銘那時已打定主意——只要他道歉，哪怕自己不方便也就給他讓位置了。
可那人嬉皮笑臉開起了玩笑，“一個小忙你都不願意幫？
看你這打扮，是要行走江湖？
你腿上的傷不會就是別人看不行你，給你打的吧？”那男人還特地換了個極為歡快的欠揍語氣！
江銘聽他發現自身有傷在身，還這般作態，當即一樂。
“我看這孩子安安靜靜挺有意思，就留著陪我了。
不過看你這麼關愛孩子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
留下一根手指，我二話不說，跟你換位置。”隨即猛地將一把劍拍在桌上！
那傢伙面色鐵青，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臨走前也沒多看他家那小女娃一眼！
在場的那些個幫腔的也靜了，一切都像不曾發生過。
江銘不由暗啐了一口，這自己有難處他一點都不理解，這刀劍一橫，反倒是讓他懂了人情世故！
江銘以為自己是忘了，可如今卻又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