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

“表哥,我喝完了你酒櫃裡的酒,你不會生氣吧?”

陸晨宇:“……”

他突然就意識到一件事:

許稚言在欣賞他此時的窘迫與無能狂怒。就如同方才欣賞那些無能狂怒的玩家一樣。

在所有人都氣急敗壞憤怒不滿的時候,許稚言:belike:)

少年的唇角生來就天然帶笑,她也似乎天生喜歡在平淡無波的日子裡找一些很惡趣味的樂子,開一些很沒有邊界感的玩笑。而面對熟人,這種找樂子的行為通常表現為犯賤。

是的沒錯,許稚言現在是在對他笑。

然而陸晨宇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在少年人錯愕的目光中給了她一個擁抱。

他伸手輕輕釦住了許稚言的後腦勺,讓少年把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許稚言……”少年聽見那清冽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別在強迫自己笑了。”

那一瞬間,許稚言分明還笑著,但是她的表情瞬間垮了。

“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你現在其實並不……”

開心。

陸晨宇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少年突然就奮力掙脫,一把推開了他,機械手指硌的他肋骨生疼。

,!

他的後腰撞到了茶几上,震動之下紅酒瓶和可樂罐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一堆,液體濺得到處都是,也弄溼了他倆的衣服。

少年推得那一下是真的狠,他倆都摔倒了地上,混亂間陸晨宇抬眸去看對方。

卻發現,她在發抖。

昏暗的光線下,許稚言的肩膀輕微聳動著,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沒事吧……”陸晨宇突然緊張起來,他想靠近一些,看看對方有沒有受傷。

卻在起身的那一剎那被許稚言一把揪住了領子,他踉蹌了一下,單膝跪倒在了少年面前。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有什麼晶瑩剔透的東西閃著光從許稚言臉龐滑落,又引入黑暗徹底消失不見。

“你……”陸晨宇瞳孔震顫,像是看到了整個世界上不可思議的故事。

“你哭了……”

“……”

“陸晨宇……”她叫了對方的全名:“你真的很煩啊……”

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可是……”

她終於抬頭,聲音壓在了喉嚨裡,像是某種犬科動物發怒時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咬牙切齒地說:

“滾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陸晨宇確確實實被這兩個字威脅到了,他的心臟猛的一悸,他很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像是被凍住了。

他很想說:

可是你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在告訴我。

你分明說的是:。

「救救我……」

:()一不小心成為全服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