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你有善心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幫她呀。”

“我也想幫但是我沒有這個能力啊,你有這個能力你為什麼不幫?”

於是謝書妍不說話了。

唯有許稚言孤身一人拆穿了這群人偽善的面孔。

她清楚地聽見了少年擲地有聲的清冽嗓音:

“把不必要的責任強加到其他人身上,你們的行為,和綁架沒什麼兩樣!”

“……”

教室變得寂靜無聲。

一眾人都被少年的這句話給震驚了,他們齊齊望向許稚言。

不過他們的失語大約不是來自於錯誤行徑被揭穿的羞憤,他們看向許稚言的的眼神也全然沒有任何歉意。

這份沉默僅僅來自於驚奇。

他們看向許稚言,僅僅只是想表達一個想法:

你怎麼敢這樣說的呀!

未名學院裡多的是權貴,為葉芙說話的不乏名門,也不乏與謝家有競爭關係的。

反觀許稚言,無非是一來歷不明的外國男子,也就身份上與陸家帶點兒故,頂多算是遠方親戚來投奔想沾點陸家的光的。

許稚言膽敢在這群人面前這樣說,無疑是一口氣把這些人全得罪了,直接將自己置於了漩渦的正中心。

大廳裡的寧靜顯然是暫時的,這份沉默只是為了醞釀一場盛大的暴風雨。

人人都看向許稚言,或不屑,或憤怒,或鄙夷。

所有人都傳達出了相同的意思。

你小子完蛋了!

大廳裡越是安靜,氣氛就越顯得詭譎。

許稚言彷彿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她卻彷彿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一般。

,!

或許意識到了,卻依然有恃無恐。

沒人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敢挑釁這麼多人。

陸晨宇作為整個事件的局外人,他的眉頭也皺的越發深了。

在這詭譎的氣氛到達頂點之前——

“可以了。”

許稚言驚訝的轉過身。

是謝書妍的聲音。

這姑娘的表情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

“到此為止吧。”她沒什麼語氣地說道。

“女主演的位置我可以讓給更合適的人,不過單獨的個人表演就不必了。”

“是我想要的,我會自己去爭取。”

她對老師點頭示意,然後一步步走下了臺。

其實她要真想要出演女主,完全可以爭下去,對於葉芙明裡暗裡的挑釁,她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

反正最後贏的只會是她。

而現在,謝書妍不過是累了而已。

她看透了那群人偽善的嘴臉,看透了荒誕的邏輯與戲碼。

她失望了。

這樣一個失了應有的公平公正的舞臺,她不再期待能有什麼優質的表演了。

所以她退下了。

她俯下了身,但沒有低下頭。

像是芭蕾舞裡謝幕的天鵝,帶著她自己的高傲。

謝書妍就這樣走著,一步一步直至走到了葉芙的面前。

其他人摸不透謝書妍內心的想法,甚至覺得這樣的謝書妍有點令人犯恘。

一直以來謝書妍在眾人眼中都是一個目中無人被寵壞的小公主。

他們卻忽略了,即便是溫室裡的薔薇,那也是帶刺的。

聯想她們之前的言語,如今到了真正的公主面前,他們終於怕了。

人群中竟然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只剩下臉上還帶著淚痕的葉芙直面謝書妍。

說實話葉芙有些慌,她以為自己只需要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