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勉強能說六日。

倒是可以痊癒了。

崔琢起身向外,她今天怎麼也得和曲泠君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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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晟來了”

宣後笑著讓他起身,“傷可大好了,怎麼今日有功夫到長秋來?”

凌不疑神情嚴肅,接著向太子行禮,隨後開口,

“臣前來,是為向皇后稟明,曲泠君殺夫。”

太子驚的瞪大眼,太子妃低頭用袖子掩住上揚的嘴角,又聽凌不疑接著道,

“廷尉府現已在抓捕曲氏的路上。”

宣後皺眉,“何時的事?”

“昨日午時前後,曲泠去給梁尚送飯,此後,家丁發現,梁尚在屋中被刺身亡。”

“這不可能,子晟,你可確定是午時?”

“多名家丁證實,確實是午時。”

“不可能”

太子起身面對皇后,“母后,曲泠君是被冤枉的,梁尚絕非她所殺。”

宣後不解的看向他,太子掙扎猶豫,還是決然開口道,

“兒臣昨日午時,正與她在紫桂別院相會。”

宣後驚的還沒開口,邊上的太子妃先不可置信的尖叫一聲,“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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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走什麼走!誰讓你們帶走!”

梁府大門敞開,內外都是黑壓壓一片人,熱鬧的很。

內是廷尉來拿人的官兵和梁家眾人,外則是看熱鬧老百姓。

“我的兒,你死的好慘!誰也不能帶走我的兒子……”

袁慎不理會梁母的哭喊,轉身還沒邁出一步,又看見梁州牧。

他無奈道,“大舅父,此案甚是蹊蹺,善見必須將梁尚屍體帶走,交由廷尉府令史查驗。”

“此乃梁家家事。”

梁州牧站在幾步之外,不肯退讓,

“你阿母是梁家嫡長女,你還叫我一聲舅父,這事關乎到你母族的百年聲譽,今日你不能把他帶走。”

袁慎神情肅然,一字一句道,“涉及人命官司,便不再是家事。

查明真兇,以正國法,乃是廷尉府責任,還請大舅父,不要為難外甥,讓善見帶走梁尚屍體與嫌犯。”

他一擺手,“帶走!”

廷尉府一眾官兵就要走,梁老夫人急忙上前,“帶什麼帶!”

她一把年紀了,嗓門倒還洪亮,“這毒婦殺了我兒,我若不親手將她千刀萬剮,難消我心頭之恨”

袁慎看向梁州牧。

梁州牧別過視線裝傻。

梁母的火力又從曲泠君那轉到袁慎面前,“別以為我不知曉!

你們廷尉府把人帶走,審個七回八回的,指不定就幫她脫罪了,這是我們梁家的家事,怎麼處置這毒婦,我說了算!”

她死死堵在袁慎前面,“你若想帶走這毒婦,就先從老身的屍首上踏過!”

袁慎垂眸看著她,眼神淡然,好像真的在考慮可行性。

梁母眼珠子一轉,扭頭兩步跑的大門處,“來人!殺人了,殺人了!

廷尉府帶走真兇,包庇她!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