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路嗎?”

“可是即便如此,陛下也遠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其中,是不是另有隱秘,陛下不便當眾宣旨,不如說來與妾聽聽?”

文帝稍一沉吟,“程始,顏忠,被兩位縣丞親眼瞧見,攜兩千精銅,出門投敵,證據確鑿!如今連人也找不到了!

即便朕說他們兩個是內有冤情,但也難洗清白……”

“陛下,為君者切不可優柔寡斷,唯有按律處置,才可令天下人服氣。”

文帝緩緩的點頭,越妃又話鋒一轉,

“妾相信陛下的眼光,也相信顏縣令和曲陵侯的為人,此案,一定另有隱情。”

文帝重重一點頭,欲言又止。

“但陛下無須為難,只需秉公辦理,內情,咱可以慢慢查清楚,定不會冤枉了誰”

*

曲陵侯家眷全部下獄候審,程家兩兄弟程承,程止,就地免職關押,程家長子程詠夫婦,在邊關軍營羈押看守。

“倒是程少商,已經嫁人外放,反而沒受牽連。”

袁慎唸叨了一句,隨即令人備車馬,他得入宮一趟。

崔琢不在,就有人蠢蠢欲動起來,御史中丞左修年首當其衝。

他本來就看誰都不順眼,天天上摺子噴人,崔琢也是沒少被他說,後來又經了御史臺那事,左家臉面無存,更是記恨上崔凌。

不過崔琢和凌不疑他們動不起,崔家也不好招惹,於是挑了個最軟的柿子捏。

而程始和顏忠又恰好身份敏感,所以更像是一群人推動此事,左家不過是恰好的槍頭。

世家和寒門之爭,袁慎不打算牽扯,但是左家公報私仇,趁火打劫,那就不行。

畢竟崔琢若是在,肯定會順手撈程家一把,現在她不在,自己當然得替她照拂一二。

袁慎心安理得,再說了,天下的司法刑獄都歸廷尉府管,憑什麼左家人以太尉府的身份主理此事。

*

“程始蠱惑銅牛縣令,盜取兩千精銅,叛國投敵!聖上聖意已決,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左將軍身形魁梧,滿臉橫肉,成縫的眼睛透露出的全是不懷好意。

“臣可是奉太尉之令,查封曲陵侯府,捉拿你們這些共犯的,怎麼,曲陵侯投敵,你們也要造反不成!”

蕭夫人和程頌程少宮持劍在前,家丁武婢也在後戒備,

“我家將軍絕不可能投敵,此案必有疑點!我們可以隨你去太尉府以供詢問,但我們把罪犯,絕不認罪!”

左將軍嗤笑一聲,“哼,是不是罪犯,可不由你說了算!”

蕭元漪盯著他的眼睛,一步不退,“你這般咄咄逼人,倘若程將軍歸來,你如何面對同殿袍澤!”

左將軍心裡難得猶豫了一瞬,程家確實不需要顧忌,但是崔琢早晚會回來……

不過她交好的那個程娘子已經外放,她還能為這些人上門打我不成!

念此,他又不屑的抬眼,顯然是要強行帶人。

程老夫人也在程姎的扶持下出來,場面越發緊張,程頌和程少宮已經拔劍護在最前。

左將軍一聲令下,“誰敢反抗,就地斬殺,再回君王!”

太尉府計程車兵也紛紛拔劍,眼看就要動手,程姎上前一步,

“這位將軍,聖上治國,素來是道之以德,齊之以禮,從來不對子民施以苛政酷刑!如今案件尚且未審,程家還未被定罪!你在此喊打喊殺,怕是難以服眾吧!”

“服眾?”

左將軍抬手,令士兵備射,“今天我便看看,有誰不服!”

“住手——”

袁慎帶著廷尉府官兵姍姍來遲,他出示文帝金牌,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