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濟通有些無措。

這宮女是她身邊的春笤,但是她沒有安排這一出啊。

文帝更是困惑,“阿麟和老五能怎麼,還能打起來不成……”

越妃忍不住開口打斷,鳳目掃向春笤,

“有話就直接說,吞吞吐吐演給誰看呢”

春笤也不好再故作姿態,

“他們,他們兩個人在鏡心湖私會!”

這話可真是石破天驚。

一下子,眾人顧不得自己驚訝,先去看幾人臉色。

已經實錘但是還沒正式公佈的未婚夫。

人盡皆知的仰慕者兼同袍同黨。

常年在外的不見其人只有傳說的老父親。

……

文帝的表情也很精彩。

有一種,一瞬間大腦被吃掉的迷茫感。

你說私會誰?老五?阿麟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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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啊”

五皇子幾乎是小跑著跟上,

“是五妹帶來的一個女娘和我說什麼,佳人有約,我就出來了嘛,我當時喝成那個樣子,真是認不清臉,我哪知道她和你長得像……”

崔琢看起來姿態依舊,走的不緊不慢的樣子,實際上已經算是急速,

“五殿下好好想想,那個和你說話的女娘到底長什麼樣子”

崔琢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到宴上。

五皇子在她之前出來,而自己會不會離席沒人知道。

所以五公主原計劃大概是等到時候差不多再撞破,帶人外出或者讓人把他們帶進殿。

到時候眾目睽睽,那宮女一露臉,自己和五皇子的關係可就說不清了。

而且崔琢之前與他關係還不錯,這事一出,怕是崔琢和任何兒郎接觸都要蒙上一層曖昧色彩……

蠢貨。

崔琢實在想不明白,五公主出於一種什麼心理做這件事。

五皇子雖然是徐美人所出,不得重視,但是滿殿大臣,宣後壽宴,她難道不考慮自己宣氏一族的顏面,不考慮皇家名譽?

而崔琢和崔家是被文帝拉攏來的太子黨,這事一出,反對崔琢參政在朝堂的聲音又要起來。

崔琢自己大不了回邊地再等幾年,可太子之位風雨飄搖,難道能撐得過這幾年?

……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天天拿著皇后太子的名頭耀武揚威,自持公主身份肆意妄為,結果敵我不分,局勢都看不清楚。

“等會把人押在偏殿,我不來,臉上的布袋不許揭下!”

“是!”

兩個衛兵一左一右押著那個宮女,她頭上套著布袋,牢牢遮住臉。

這件事情當然不能隨意放過。

她本來就要收拾了五公主,沒想到自己讓她開開心心過今天,她給自己埋了這麼大個雷……

心慈手軟要不得啊。

崔琢改主意了。

有的事情本來打算讓陛下動手,現在崔琢想自己帶人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