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你說!不是為了尋歡作樂……她難道還想推翻太子,自己上位不成!”

田掌櫃順著他道,“五公主,也是氣太子太不爭氣了”

小越侯冷哼一聲,“如果只是不爭氣倒也罷了,就怕真的登基後,那可是禍國殃民”

田掌櫃眼珠一轉,“聽說,三皇子,品行端正,剛正不阿,就連聖上也誇讚他不已”

“哎呦”

小越侯臉色又愁苦起來,“別提我那個外甥,那就是個傻子!

文修君鑄幣一事,他非要把三公主給扯出來,他說只幫公理不幫人情,你說他傻不傻!”

田掌櫃起身端著酒上前,“正因如此,這三皇子才是真命天子,這天下為君者,多是剛正不邪之人。

越侯,來日,定有好訊息。”

他低著頭,等了半晌才被接過手中的酒盞。

小越侯看著微微搖晃的酒液,意味不明道,

“只要有太子這塊絆腳石,我這輩子,休想在聽到任何絆腳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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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吹涼勺中的湯藥,給宣後送到嘴邊。

宣後被五公主的事情一刺激,又病倒在床榻,此時正素衣散發,面色蒼白。

“兒臣早說過,五妹行事荒唐,定會惹下大禍,看看,竟將母后氣成這般”

崔琢側目而視,心中無語,你上這故意戳人心眼子來了。

這事和崔琢關係深,雖然於情於理都不能算她有錯,但是她還是老實閉嘴,降低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沒想到你不開口,自有人出來搞事。

宣後和太子的神情俱是一僵,太子妃毫無所覺,繼續道,

“太子殿下昨夜在大營,也是心疼的一宿未眠,幸虧阿麟勸父皇,把五妹那些幕僚處置了”

等等,衝我來的?

“母后都不知道外面傳聞有多難聽,兒臣都不忍相告!”

太子妃說著不忍相告,又按耐不住似的開口,

“聽聞那些幕僚,面容俊秀,體格健壯,甚得五公主寵愛”

崔琢帶人砍的,倒還有印象。

體格一般,長得能入眼,至於寵不寵愛,她也不知道了。

“動不動笙歌夜宴,行獵遊玩,那些家教嚴厲的世家貴閥都不讓自家女娘進五公主府……”

“你與母后說這些做什麼”

太子終於打斷她,“母后,你莫要放在心上,五妹興許只是一時糊塗,日後勸勸就好了”

宣後臉色更難看了幾分,抬手止住木勺。

太子也只能無奈放下碗,太子妃又替他不平一樣道,

“太子殿下為母后考慮,不願意母后知曉,可兒臣以為,不下重責,不見奇效,溺愛無益”

“儲妃”

崔琢忍不住,“你還是少說兩句吧,你不像來探病的,像來添堵的”

宣後和太子就是那麼個性子,崔琢要幹什麼事就幹了,但是在他們面前還是會稍微收斂點,哄兩句,大家都能和睦。

哪像太子妃似的,有用的事是一點不幹,扎心拱火給人搞不愉快你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