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你可有事?哪裡受傷?”

崔琢把手舉遠了些,“沒事沒事,你小心,有刀……”

袁夫人默默收回攔人的手。

再重念一遍,兒大不由娘。

凌不疑神情冰冷幾分,開口打岔,

“梁遐便是兇手?”

說起正事崔琢還是認真的,“是,書廬內有一密室,他就是躲在其中,偽造無人進出的假象,裡面還有一件血衣,可作證據。”

梁母也掙脫阻攔,撲到梁遐邊上,“我的兒啊,我的兒”

梁遐先被崔琢由背踩著,後又被踹了一腳,被梁母扶到懷裡,怎麼看都是毫無威脅的樣子。

他眼中含淚,“阿母,你就別再假惺惺的了。

大兄是養子,被阿父舉薦州牧,你說要讓我當家主,可阿父,卻給了次兄。

你,你卻絲毫沒有為我分辯!次兄,他資質平平,他就是個廢物!可你和大兄,還有全族之人,你們個個當他是個寶!”

梁遐嘶聲力竭的大喊,“憑什麼,憑什麼啊!”

沉寂之時,袁夫人上前一步,“真是可笑至極!

明明是你自己不思進取你阿母寵溺於你,才釀成今日大禍!”

她神情依然肅穆,“慈母多敗兒。”

梁遐依然不平,對著梁母大喊,“都壞你!要不是你一次次把事情鬧大,害得我根本就受不了場!”

梁母還在哭喊著,口中反覆唸叨,“我的兒,我的兒啊”

出乎意料的,凌不疑開口,“梁遐,我勸你速招出,是何人逼你殺兇誣陷太子,不然此事,必禍連全族。”

嘖,裝起來了。

崔琢無語,我起碼還許人家一個保命呢,你就直接問?你看梁遐是在乎全族的人嗎?裝樣子也裝像樣一點啊。

梁遐開口,“你”

“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暗箭只衝他而來。

凌不疑瞪大眼睛,卻有人比他更快。

崔琢左手一揚,匕首飛速甩出,截住飛箭,掉進池水。

一切不過是短短几息。

眾人抬頭看去,正是不知道何時上了二樓,手持箭弩的梁州牧。

梁母連忙把梁遐抱的更緊了些,深怕哪裡再飛出一道暗箭。

凌不疑和崔琢兩道銳利的目光注視著梁州牧。

他放下箭弩,知道僅此一次的機會,已經沒了,

“我與你們進宮,當面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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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膽子!”

文帝神情嚴肅,“竟然敢暗箭射殺兇手!

你說,你是不是梁遐陷害太子案,背後的主謀?你是不是怕活捉了梁遐之後,問出事實真相來?”

崔琢和凌不疑在一側,神色微妙。

他們是最熟悉文帝這一套的。

看起來言辭銳利,實則是在裝模作樣,並未真的生氣。

“陛下,臣不是。”

梁州牧一派冷靜,

“我河東梁氏,原本枝繁葉茂,但厲帝暴戾,殘害梁氏,待微臣執掌家主之位時,我族中,已無可用的子弟了。”

文帝配合點頭,“河東梁氏,煌煌近百年,煊赫一時啊,如今卻落到如此的田地,令朕,也很心痛。”

梁州牧繼續道,“還記得那年,微臣投靠到陛下身邊,略有薄績。陛下與微臣打趣,問微臣為何不求封賞家中子侄,臣,實在是有苦難言。

因為家中,實在沒有可用的青壯子弟。臣的兩個兄弟,雖是父親親生,可個個不成器,臣作為養子,被父親舉薦為州牧,已是愧對隆恩,先如今,更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