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實心貓……

天殺的雲逸!

我說你怎麼主動跑出去外巡呢,以為你小子成長了,沒想到想心虛了!

……不過好在小貓肚子上還是暖融融的陽光味道,總算是給了崔琢一點慰藉。

訊息就是這個時候傳到的。

程始的大兒子程詠,在西北擔任守軍,雖然職位不高,但是乾的還行,不過現在鋃鐺入獄,和妻子兒女一齊就地羈押。

崔琢把招財放到腿上,消化起這事來。

程始叛國,不太可能,和顏忠一起,更不可能了。

程家發展正好,幾個兒女正是入仕出嫁的關鍵時候,想不開了才投敵呢。

顏忠則是出了名的肅正清廉,不會為財帛名利所動。

此事必然是有人有意為之,都城裡那些人急著定罪,就是想一舉壓死寒門。

當然,也有乘機報仇的,比如左家。

崔琢舌尖劃過一邊尖利的虎牙,左修年這是在挑釁我啊。

沒法向凌不疑報仇,又沒膽子直接對上崔家,揀了個和我有點關係的程家開刀……不要臉。

這事崔琢還不能不管。

於情,她不能眼看著少商家人全滅。

於理,她不能讓文帝費心提拔起來的寒門代表就這麼夭折。

路堵死了,就會出事。

崔琢在西北費心經營佈置,還不是為了到時候北上順利,如果再讓門第的矛盾嚴重下去,內部不穩,她還打什麼打,回去搞權謀政鬥算了。

嘖。

崔琢晃了晃無憂無慮的小貓咪,對立在帳外的親兵吩咐道,

“把幾位大人都召過來。”

*

沒有崔琢帶人跑的那麼快,但是程小妹,或者說程樂安,跟著後面的崔氏商隊到了西北。

一年的時光讓這個小女孩成長了很多,身量拔高了些許,也稍壯實了一點了。

畢竟她自己堅持想從軍,崔琢就讓人給她吃好喝好,鍛鍊起來。

反正現在年歲還小,能不能受得住西北的冷寂苦寒,能不能耐得住軍營的枯燥乏味,都是未知數。

老鍾倒是很喜歡這個義女,大概是閤眼緣,或者說讓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兒女。

軍師對帶孩子顯得興致缺缺,也可能是對沒用他建議的名字而不太開心。

崔琢就他講,自己的定親物件,也是一個大冷天還要拿著羽扇的人。

軍師一拍案桌,表示崔琢終於有眼光了一次。

而上一次這麼有眼光,還是把自己迎為軍師的時候。

崔琢∶?所以這五年來我在你眼中都是一個眼盲心瞎的人嗎?

軍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說,你不然再說說你那個未婚夫吧。

宋文還是一如既往,平靜的面具總因為各種離譜事出現裂痕。

崔琢光是聽他面無表情的宣讀雲逸乾的糟心事,就足足聽了兩刻鐘……

最後她忍無可忍,直接下令,你說要打那小子多少板子吧。

宋文算了算數目,覺得他的小命根本不夠打。

於是雲逸喜提半年無償文書工作,在宋文手下。

梁簡則是一回來就渾身暢快,帶著人就主動出去遛馬,樂的像個野人。

崔琢念及他這一年來累且枯燥乏味的憋悶日子,也沒管他,讓他自己放鬆溜達去了。

最可氣的還是雲逸這小子,你還我鬆鬆軟軟的招財!

崔琢決定找他練武,替招財討回公道。

棠梨則是不管到了哪裡,事兒是一樣的,照常對接起商隊來。

杜梨歡欣雀躍的扎進醫務大營,考察倒是其次,找兩個幸運兒練手才是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