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連夜排查了王隆的來往信件。

現已查清,這軍令,乃王淳之妻文修君仿造王淳所寫,印章也系仿造。這一切,皆因文修君繼續用錢財,貼補給遠在壽春的小乾安王,才令王隆挺而走險。”

凌不疑一通話出來,震的眾人皆是一愣。

就你能。

崔琢眼睛眯起。

看起來,是凌不疑細心早早調查,但是結合之前偽幣案,再結合虎符的事情,她不免加深一絲懷疑。

剿匪之事。

是調查神速,還是提前知曉,暗中安排一切……

“此乃證物,還請陛下檢閱”

凌不疑拿起一份竹帖。

文帝眉頭緊鎖,從內侍手中接過竹帖,看了幾眼,沒有開啟,反手拍在案上,

“豈有此理,這個文修君,之前慫恿小乾安王鑄幣,朕念及老乾安王的功績 才只是罰她禁足而已!

她可倒好,竟然弄出這麼多的是非出來!

好啊,既然她求得一死,朕便成全她,傳令,從即日起,收押文修君,革去封號,賜白綾”

太子面露不忍,他旁邊的凌不疑又先一步開口道,

“陛下,文修君身居內宅,不懂軍情利害,但王淳,為將多年,卻放任妻兒糊塗行事。”

他這是要徹底剷除王家。

太子急忙開口,“子晟,人難免有失察的時候”

“不能治家者何以治軍?”

袁慎開口,他本來也瞧不上王家,

“這軍印藏枕頭底下,估摸著王將軍都守不住,也不知道他這般糊塗,以前是如何守住城池的。”

嘖,你也挺毒。

“不錯”

三皇子也開口,“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鮮不及矣。”

崔琢沒說話。

留著他們有風險,將來王家再幹出點大事小事,還是損傷的太子名聲。

而且既然是外戚,太子自己不好太過絕情,就藉此除去也挺好。

“……即日起,免去王家父子官爵,抄沒家產,貶為庶人”

文帝還是留了他們一命。

“陛下”

左御史起身,“依臣看來,外戚犯事,多是有人監督不力。”

還不死心,非要扯太子一把。

文帝冷哼一聲,

“你什麼意思,說太子不是?之前就是太子提議罷免王淳父子官職!

太子英明仁厚,如今王家家產都已經查沒,你們還要牽扯太子!”

左御史連道不敢。

文帝冷聲道,“既然無事,那便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