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來,多少人眼睛發亮,明著暗著看他倆。

人言可畏,人眼同樣可畏啊。

雖然不是什麼包含惡意,但是什麼想法崔琢都不想搭理。

她現在進去,往那一坐。

凌不疑自有寒冰屏障,巍然不動。

她可得渾身刺撓,恨不得原地飛走了。

哎呀哎呀,崔琢在庭院環顧兩圈,少商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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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

崔琢轉身,又驚又喜,

“昭君!你今日怎麼也來了,身體可大好了?”

何昭君還在孝期,一身白裙,恍如當初燈會。

她笑著搖搖頭,“阿姊還客套起來了。

我處理家中內務,兄長們總讓我出來走走,這正巧趕上,我可不是來搶人的”

崔琢無奈,“我自然不會這樣想,只是樓家,怕是會緊張尷尬”

何昭君一昂頭,又帶上幾分驕橫,“我管他們自在不自在,我就要來湊這個熱鬧”

兩人又一齊笑起來,能迴歸常態又何嘗不好。

何昭君拉著她,一臉關切,

“阿姊莫要說我了,你現在如何想?那凌不疑的話滿都城都知道了”

崔琢也煩著呢,“我能如何想,我當然沒想法了”

“那就好”

何昭君一臉嚴肅的分析,“那凌不疑渾身戾氣,心黑手狠,又是霍家後人。

陛下雖也喜歡阿姊,但是你們真成了婚,他肯定還是向著自己養大的……”

“哎呦呦,你真是我祖宗,什麼都敢說”

崔琢忙止住她的話,“我又不是昏了頭,不可能嫁他的,你這話可別再說”

何昭君這才放心,“我也覺得阿姊不會,這不是怕你被別人說動了。

反正,凌不疑實在不是良配”

她拿自己經驗出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男子,要什麼美貌倜儻,只要善良溫厚才好”

何昭君又想起來一事,“哎,阿姊,你看我何家怎樣,我四兄五兄都尚未婚配,年紀也相仿,贅到你家去,我們又是一家人……”

崔琢真是怕了,連忙扯開話題,

“時間不早,我們快去入席吧!”

何昭君搖頭,

“孝期不能大肆吃喝玩樂,我去了,也只能安靜端坐著,何必擾別人心情。”

她看著崔琢,目光明亮,

“今日本就是來看看阿姊,也是阿姊面子,就不給他們不痛快了。我這便離開了,阿姊快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