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昌侯府門前,形勢嚴峻。

黑壓壓幾十個黑甲衛一下子衝過來,列在外面,凌不疑帶著兩個人站在最前,一身玄黑,更是表情不善。

府門階上,兩個白羽軍緊握劍把,神情嚴肅。

大門已閉,其他人也很快就會趕來。

哪怕是在都城,他們也誓死守護,一步不退!

府上親兵不多,等下得尋機會讓人帶信出城才行……

“吱——”

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府內親兵湧出,一下子整齊護列在前。

兩隊人黑白分明,殺氣騰騰,場面一觸即發!

崔琢緊接著大步走出,手握長劍,一身白袍流光溢彩。

“凌不疑,你要做什麼!”

……

凌不疑也不知道。

他出行習慣向來如此,前後都有黑甲衛開道清路。

他到別人府上,也是衛兵先至。

但是他忘記了崔琢不同。

白羽軍和黑甲衛一樣,時刻警醒,面對突然包圍上來的人,他們立馬開啟防備。

門口雖然只有兩個人象徵性的守著,但是白羽軍訓練有素,這些親兵反應更快。

黑甲衛剛開始列隊,他們已經飛快關死大門,給裡面人傳信戒備,然後握劍面對數倍的敵人。

崔琢和裡面的人動作也極快。

凌不疑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兩邊人就已經要刀劍相對的環節了。

—————

—————

崔琢重新坐在飯桌前,簡直氣到失語。

“你就不能提前送個帖子打個招呼?你就不能走的比手下人快一步?你……我……我真是沒話說。”

她眉眼冷肅,“你當白羽軍是那些家丁護院嗎,你當我府上是尋常宅邸嗎,你知不知道,給城外營裡送信的人都騎上馬了!”

幸虧還沒出發,不然事情大了。

他孃的,沒打過仗是吧!

崔琢真想破口大罵。

白羽軍是軍,軍就是指每個人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就是任何威脅一出現他們就會立馬進入狀態,寧可錯殺不肯放過!

就是下意識的反應戰鬥的本能比一切都先一步!

崔琢努力緩了緩氣,“今天還是我在府中,你要再敢隨隨便便圍了我家,到時候飛箭比你嘴快!”

凌不疑也知道是自己的習慣造成了麻煩,

“……實在抱歉。”

都城中哪怕是武將家,也只是府中有數名親兵。

還不是時時刻刻全甲配劍的。

一直以來,黑甲衛開路,也是不管哪家,先圍了府門,或者直接列隊進庭院。

都城這些人家可能是習慣瞭如此,也可能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崔琢不同。

白羽軍是正規軍,更是精銳之師。

因著這府上原本就沒設校場,不方便太多人訓練,崔琢的親兵也放在城外軍營。

偌大一個府邸,不過留了五十來人。

他們也大多在府內四散巡視,崔琢出門走一趟,也只偶爾點三五個隨侍,還大多在外面守著車馬。

府門口輪換,放兩個人,只是形式,用來表明崔琢居此罷了。

但是,這不代表她府上就守備鬆散,不代表就可以隨便出入包圍。

某種程度上說,都城裡除了皇宮,凌府,和崔琢來了的南昌侯府,就是守備最嚴的地方。

凌府不用多說,府邸當軍營,校場極大,內外常年黑甲衛重重把守。

南昌侯府低調許多,但是表面鬆散,實則同樣嚴密。

崔琢以前上凌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