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袖,

“皇后寬仁大度,不與文修君計較,只是哪怕不在意,聽多了心裡還是會憋悶。

我看就該下道命令,非詔不得入宮,省得總來長秋宮喧嚷”

宣後嘆了口氣,還是拉過崔琢的手,“不說這些,今日王姈也來,我看她沉穩許多,都是你的功勞”

崔琢笑嘻嘻的,臉上是有些可愛的得意,“害,我手下訓過的兵不知道多少,教她,綽綽有餘”

宣後臉上不由泛出笑意,“你呀,真不知你阿父阿母如何教的你,把你教的這般好,又這般貼心……”

她神色一黯,

“我只得一子一女,太子隨我,優柔寡斷,小五又被寵得囂張跋扈……是我不會教養子女”

其實宣後說的不錯,但是崔琢哪能應這話。

“皇后何必這麼說,太子宅心仁厚,禮遇臣子,未來定是明君,五公主落落大方,正顯皇家威儀”

她誇完了,又真誠道,

“這世間人無完人,誰還能沒有缺點,況且瑕不掩瑜,皇后這樣好,太子和五公主自然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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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當真沒白養你,沒見過你這般有眼色的走狗”

文修君走在出宮的路上還不死心,要再刺凌不疑幾句。

“我自然不如文修君,兒女身家的性命,在文修君此處,皆不如小乾安王過得安穩重要。

老王爺,才當真是沒白養你。”

文修君瞪他一眼,隨即又輕蔑的冷哼道,

“如你這般,不懂父母恩情之人,一向冷心冷情,自然無法理解我的作為。

當年若非聖上下令我父馳援孤城,他怎會大捷未至便身死”

文修君唸叨的是未及的榮華,凌不疑卻眼神一暗,

“文修君可知,老乾安王當年,為何未捷身死?”

“自然知曉”

文修君神色依舊,

“當年小越侯先我父一步,安排人去查探瘴氣一事,查探瘴氣之人喪身之後,小越侯便告知我父……

可惜,我阿父還是想救孤城,冒著風險帶著一隊人進了瘴氣裡,最後,失去了性命”

如此,當年的兩波人馬,僅有小越侯有問題。

“這都是為了救你舅父!我阿父,才孤獨慘死在荒蠻,若我阿父還在,這天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凌不疑沒有理會她的廢話,語氣嚴肅,

“文修君,此事怕是另有隱情,我勸你懸崖勒馬,莫被人挑唆了去”

文修君停住腳步,轉過身看他,“你此話何意?”

“小越侯與宣氏向來不合,他所言,未必屬實,你又何必深信不疑”

他點到即止,“還有,這些年來聖上對小乾安王已經仁至義盡,他手握銅礦,定然衣食無憂,我勸你,好自為之,莫要偏聽,偏信”

文修君深深看他一眼,轉身帶著王姈出宮去了。

看著二人走遠,阿起開口道,“小越侯當年,因不滿聖上娶皇后,一直視老乾安王為眼中刺,怎會那般好心替他探路”

阿飛也不由道,“他巴不得宣氏一族全死光,越妃就可坐後位”

凌不疑聲色冰冷,“盯住小越侯,繼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