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

“你們王家人,沒有資格嫌棄!”

王氏父女靠在一處,面對這一番疾言厲色,不由悲切。

王姈上前一步,顫抖著拉過文修君的手,“可是阿母,我們才是一家人……”

文修君微微滯了一瞬,隨後反手狠狠捏住她手腕,

“若不是我乾安王族,在我阿父去世之後落魄,我怎麼會和你們,成為一家人”

“曹常侍攜聖上口諭到——”

外面傳來通報的喊聲,打破這僵持場面。

……

曹成帶著兩個內侍站在堂前,王淳和王姈皆跪拜接旨。

獨文修君,巍然不動。

“王夫人,還請跪下領聖上口諭”

曹成笑著提醒道。

文修君眼都不抬,

“身為乾安王族的後人,豈能給一個閹人下跪。”

眾人都神色一僵,曹成笑容勉強,“王夫人,你這是對聖上的不敬啊”

王淳也伸手去拉她,卻被文修君一把甩開,還說著“放手”。

曹成見此只得無視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道,

“聖上說,王氏女姈,得蒙族蔭,性嬌行扈,辱朝臣,詆軍機,特令其自明日起,隨騎都尉崔琢,近身聽訓,望能修身正行,不可懈怠。

車騎將軍王淳,失管少教,致其女無禮無度,失德失責,念及宗親,責父女自省,以儆效尤——”

王氏父女兩個無聲低頭叩拜。

曹成走下來,對著文修君笑道,“王夫人,謝恩吧”

文修君哪忍得了這般奇恥大辱,反手甩了王姈一巴掌。

那王姈剛站起身,又被她一掌呼倒在地。

曹成被她嚇了一跳,這人實在是莫名其妙的。

他默默帶上一群內侍,快步離開了。

離瘋子還是遠一點好。

王淳忙給女兒扶起來,

“夫人這是幹什麼,姈兒有錯,只管約束管教,怎麼好當眾動手啊”

文修君再也穩不住那副高貴姿態,指著王姈大罵,

“我素日是怎麼教你的,你身上淌著我們乾安王族的血,你可以跋扈可以囂張,可以目中無人,但是,你不能像今天這樣丟人!”

王淳辯解道,“我那日已經帶了姈兒登門道過歉了,不想陛下怎麼又提起此事……”

文修君冷冷轉身,

“崔氏小兒,聖上竟然為了她的面子,這麼為難我……那宣氏也不攔著,當年,若不是我跟聖上同宗,便是我做皇后,輪不上她宣神諳!”

王淳憤然抬頭,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文修君一甩衣袖,拉上王姈,“走,我帶你進宮,找她尋理去”

王姈連忙站定,拽住她腳步,

“可是聖上讓我居家反省,除了跟崔琢聽訓,不能外出,你這是抗旨”

“聖上我都不怕!”文修君大喝道。

“我怕!我們王氏都怕!”

王淳終於止住這場鬧劇,他扯開文修君,帶著王姈離開了。

文修君獨自一人立在堂內,怔怔道,

“你們一個個都怕,偏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