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吾就發誓,與你攜手共度餘生,可你從來都不改變自身。

你今時今日,莫說吾不待見你,你看看這闔宮上下,有誰瞧得起你嗎?”

太子妃與他對視半晌,突然瞭然一笑,

“妾就知道,殿下瞧不起我。不如即刻休了妾,娶那曲泠君便是!”

孫氏實在是,自作自受。

太子為人端正,當年履約娶了她,也沒有再娶曲泠君。

這些年來,太子妃無所處,他也不納姬妾,太子妃犯蠢當笑料,他還給她說話遮掩,體面尊重都給足了她,沒想到她依然執著當年舊事不肯自拔……

崔琢若有所思,情感上的追求在婚姻中不可缺少,還是應該多多關注。

“你夠了!”

思緒萬千也不過一瞬,只聽太子道,

“曲泠君受冤數十年,今日,吾就要為她洗脫冤屈!”

太子妃癲狂般笑著,兩排尖細的白牙,好像某種食人魚。

“你若是願意,就同我一齊面聖,為曲泠君求情,你若是不願意,就給我滾!”

嘖,太子還是給她機會。

崔琢皺眉,若這次還讓她逃過,便再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呵,曲泠君,是妾憎恨十餘年之人。

她就像是,我與殿下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又不能視而不見。

我恨不能她立刻被廷尉府抓去,死 在 牢 獄 中!”

太子妃一聲怒喝後又忽的平靜下來,

“妾,絕不會,為她求情。”

她露出以往一般溫婉的笑意,向宣後行禮,隨後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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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朝廷命官欺人太甚!”

梁母呼喊著一把抱在袁慎腰間,後面的兩個官兵急忙上前扯開她,她又得了證據似的,大喊起來,

“來人吶,廷尉府打人了!來人,打人了!”

“好”

袁慎算是看明白了梁家這倚老賣老胡攪蠻纏的路數,

“你們母子倆聯手抗差,說什麼,廷尉府不能查問家事,要私刑曲氏,好,那善見這就去請個人來,與你們好好說說家事!走!”

他冷著臉帶人離去了,梁母又對著曲泠君,

“你這毒婦!你和太子私通害死我兒,我可憐的兒啊,竟會死在你們手中!”

旁邊的梁遐順著道,“簡直欺人太甚!太子仗著位高權重,謀臣子妻,此事我非要去御史臺告狀不可!”

“給我住口!”

廷尉府的人走了,梁州牧也不想再看他們演戲,“關門!”

厚重的府門隔絕了外面圍觀群眾的視線。

“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梁母不願意了,“憑什麼不追究!我兒就這麼白白死了嗎?太子與臣子妻害死人命,聖上也不管管嗎?”

“我相信娣婦平日為人。”

梁州牧堅持道,“我梁家多少貧寒子弟讀書不起,多虧娣婦平日資助。

我不信娣婦與太子有私情,況且就算有私情又如何,高門大院裡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當年庶母上位,難道也要一一查清嗎?”

梁母表情一變,“好你個梁無忌,我知道你對我不滿多年,你不過是先夫收養的養子,做到州牧位置,不過是先夫憐憫提拔!

今日,你竟為曲泠君罔顧我兒性命,明日,我便去稟明族長,將你們倆一併開除宗族!”

梁母與梁遐前後離去。

“婿伯莫要為我辯解了,我確有私會太子殿下,私德不檢我也有過錯,我認罪了”

曲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