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了梁家,他們的性命,又值幾個錢。”

撕開表皮後就是血淋淋的真相。

梁母顯然受不了這刺激,“你,你,我到底是你父親的遺孀!”

“我跟你透個底吧”

袁夫人依舊平和,“今天結局無論如何,你這個遺孀,都做到頭了。”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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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將軍,為何把我們梁家男丁集中於此?”

梁州牧道,“雖然事情發生在我們兩家,但是梁家無辜,不該受此屈辱”

凌不疑頭都不回,

“梁家無辜?難道梁尚不姓梁嗎?

若他為人正直,跟曲泠君做對恩愛夫妻,親密無間,那有心人的籌謀就未必能成。

可他非要做個畜生,之前便傳他二人夫妻不睦,現此案揭發,更知曲泠君受苦。

梁尚下作卑劣,梁家,當真脫得了干係?”

梁州牧也許是聽出幾分怒氣,今日見了面以來,第一次大聲質問,

“難道梁尚身死是我們梁家的錯?凌子晟!你好辯才”

見他情緒波動,凌不疑才緩緩轉過身,面對他,

“梁家的子弟,梁家的夫婦,梁家的宅邸梁家的兇案,若梁家無錯,難不成是我凌子晟的錯”

梁州牧抬手止住,不想被他帶著走,

“我不與你爭辯,我就問你,為何把我們梁家的子弟集中於此”

凌不疑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此事涉及儲君,想瞞也瞞不住。

若是梁家交不出兇手,必定,禍連全族。”

他眼神掃過堂下跪的眾人,意有所指。

眾人皆是一驚,梁遐垂著頭,眼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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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君,我一直以為你一個聰明的人。

好好的一樁婚事,你弄成今天這般田地。”

論完梁母,又到了曲泠君了。

崔琢的視線也轉到這個清麗的女子。

堅與柔兩種氣質在她身上融合,襯出一種別樣的魅力來。

“梁尚打你,你口不能說,身子也不能動嗎,你早鬧出來,何必鬧到今天這樣?”

曲泠君眼神柔和而堅韌,緩緩開口,

“起初我要絕婚,梁尚要挾,在外宣揚我和太子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彼時我年紀小,一時被嚇住了。

有了孩兒之後,我發現梁尚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於是又想絕婚,他卻陰毒恐嚇我,說就算我能走,孩兒總是要留下的”

她眼眶有些發紅,“小小孩兒,能受幾日這般折磨……我便又猶豫了”

崔琢皺眉。

這兩個孩子確實是問題……

“因你的優柔寡斷,才將事情鬧到今天這步田地,現在,你還不肯說出真相嗎?”

袁夫人思路清晰的很,“那日中午,到書廬送飯的,到底是誰?”

曲泠君閉上眼,“是我的婢女,幼桐。”

………

………

“為何凌將軍覺得兇手就在我們之中?”

梁州牧不甘示弱,“難不成您找不到真兇,就讓我們全族來頂罪嗎?”

“誰說我查不到真兇。”

凌不疑走到他對面的案桌坐下,

“能有此等力量,從背後一刀穿其胸膛,取其性命者,必定是個男子。”

(崔琢不能算在內,她不是正常情況。)

凌不疑頓了一下接著道,“梁尚不善交際,整日窩在家中沉迷金石,跟他有仇,跟他有利益爭奪者,必定不會是外人,只會是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