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怪。

崔琢則定下心神,先辦案要緊。

重新回到這裡,她思路清晰的很,走到右邊的面具牆上就開始觀察。

那個梁遐不就是不想自己注意這裡,那這裡大機率是有些問題。

袁慎慢她一步,也左右觀察起來。

這案子他心裡也有數,最後這一點證據能不能查清已經沒那麼重要。

此案牽連過多,一查到底,並不一定是好事。

他轉頭看向開始摸索麵具的崔琢,

“你想查到什麼程度?”

崔琢停下動作,“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她才不打算適可而止。

小越侯這招陰險的很,自然要好好還到他身上。

……不過她倒是想起來一個問題。

崔琢突然給袁慎推到門外面,

“我突然口渴難耐,還請袁侍郎讓人拿壺茶來。”

袁慎看著重新關的嚴嚴實實的門,欲言又止。

最後他還是無聲一嘆,緩緩走開了。

他知道她意思。

只是,一次次被不容拒絕的推開,他就是再堅定,也會受傷失落。

崔琢重新開始摸索牆壁。

她要查清事實,但是袁慎不需要。

他以前不打算站隊,現在也不用,這種時候他還是不在場的好。

從外向裡,崔琢終於在內側的牆上察覺不對。

這裡,好像沒那麼實?

她用力推動,半邊牆壁緩緩向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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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梁無忌,不過是梁家的養子。”

梁州牧坦然回應凌不疑的懷疑,

“梁尚身死,我只不過是暫代家主之位,梁尚與梁遐乃一母同胞,都是梁太公的血脈,等梁尚入土為安之後,我便將家主之位,傳給三弟梁遐。”

凌不疑繼續問道,“那這梁尚和梁遐,平日關係可好?”

“他……”

梁州牧下意識轉頭去看梁遐,掃顧人群,卻沒看見他的身影,“梁遐呢”

門牆半開,裡面忽然伸出一隻手把崔琢拉了進去。

崔琢進入的同時反手控制住他,輕鬆卸下他另一隻手上的匕首。

她給人按在地上,才饒有趣味的開口,

“梁三公子,一會不見,還玩上刀了啊”

梁遐也沒想到。

好訊息,發現這裡的是個女娘。

壞訊息,這女娘叫崔琢。

他被她輕輕鬆鬆一隻手按的喘不上氣來,心中不知道是該屈辱還是該悲切。

崔琢一手轉著匕首,一邊打量這方密室。

“呦,這是什麼呀,這是帶血的衣服,還沒來得及處理呢”

崔琢很快想清了事情經過,“你趁梁尚不備,一刀捅死了他,嫁禍給曲泠君,在密室裡換了衣服,裝成家丁混了出去”

梁遐面色變了又變,崔琢倒鬆開他,向裡面走了兩步查探。

密室不大,除了那件血衣,就是一方小榻。

看起來倒是適合人長久躲在裡面。

不過與書廬相連的暗門封的很嚴密,這裡面不但要供人呼吸,還能點燭火,肯定通氣之處。

而且若要以崔琢自己的習慣,還要再留個出口,不然書廬之外被守住,連個逃生的地方都沒有……

她一把抓住背後襲來的手,反身又踹了他一腳,

“別煩我,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