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現在就要打死你!替我兒報仇!給我打!”

“住手”

崔琢兩步邁進去。

梁母驚詫抬頭,“你,你是何人?”

今天這場景當然不配她穿甲。

崔琢穿了身象牙白的直裾袍,小臂又帶了深黑的皮革護腕,鮮明又利落。

最重要是上好的綢緞料子,大搖大擺的,肯定不是常人。

“我?煞神之一。”

她隨意行了個禮,“在下崔琢,奉聖上旨意查辦此案。”

梁母顯然不夠格參加皇后的千秋宴,因此還是第一次見崔琢。

她神情幾番變幻,掙扎了一下還是開口,

“我梁家乃是百年世家,聖上見了也要給三分薄面”

這話像是給了她底氣,語氣又強硬起來,

“曲泠君殺害我兒證據確鑿,就是你也不能阻攔我處置她”

“這案子還在查,我人還在這,何來的證據確鑿?”

梁母聽她語氣凌厲,眼珠一轉又要耍賴,撲上去抱住她的腰,喊著旁邊的女使,

“給我打!”

……?

崔琢不能理解這種操作,壓下自己一腳給她踹出去的本能反應,“來人!”

一小隊白羽軍聞令衝出,幾下制住梁母和她的人。

崔琢拍拍衣服,

“好言相勸你不聽,我也只能換種方式了,別說我不尊重你家啊”

沒想到吧,她長記性了。

梁家這種,連廷尉府都能胡攪蠻纏攔住一回的,不多帶些人,他們是不會老實的。

沒錯,這套前呼後擁人多勢眾的技能崔琢已經拿捏了。

你以為我還是當初的我嗎?

你什麼身份配我親自動手?

梁母顯然還是惜命的,沒敢掙扎,只是嘴上喊了句,“我要去找聖上評理!”

你還評上理了。

“誰要評理,就來找我評理”

崔琢聞言轉頭望去。

一身穿素白的美貌婦人緩緩走入。

等等,這是……

“如若是官事,就交由廷尉府,由善見負責”

此人正是袁母,“如若是家事,既梁大人不在,就由我這梁家嫡女來定奪吧。”

嘶。

崔琢之前按流程見過袁母一面的,只是她喜靜,深居簡出的,當時見面問了聲好,也沒多說什麼。

崔琢知道袁梁兩家有些關係,但是不知道袁慎她阿母就是梁氏女啊!

禮不可廢,崔琢不瞭解袁母性子,也先老實行禮問好,“袁夫人。”

對面淡漠的婦人回以她一個淺笑,隨後視線轉回梁母身上。

崔琢在背後擺擺手,兩個白羽軍會意鬆開了梁母。

梁母重得了自由,顯然並不服氣,矛頭對準袁夫人,

“你個出嫁女,憑什麼指手畫腳的!”

袁夫人表情都不變一下,語氣依然是平穩淡然的,

“就憑我是梁家嫡女的時候,你不過是我阿父身邊的一個填房婢女。”

殺傷力爆表。

梁母表情明顯難看起來。

“來人,將老夫人請入庭內”

袁夫人優雅淡然,但是氣勢拉滿,

“既然說是家事,那就叫上家中族老,按家族的規矩,審上一審。”

“你,你……”

梁母整個人都弱下來,無力的被拉了下去。

崔琢心中感嘆。

這些世家大族還真是有自己的一套,百年的差距有時候就在這底蘊上。

比如她崔家掐著指頭數,也沒幾個人,更別提什麼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