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放到重要位置,發揮作用。”

他眼中清澈明然,“今日聽阿麟一言,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他俯身就要拜謝,“多謝將軍教我”

“哎哎哎”

崔琢趕忙拉起他,

“我可沒教殿下什麼,我只是和殿下下了盤棋,僅此而已啊。

殿下記得,莫要與他人說,是我如此告訴你。另外,此時天色還早,殿下記得入夜再去尋陛下。”

前一個還能理解,容易被當成靶子針對,可後一個,是為什麼?

崔琢迎上他疑惑的目光,嘿嘿一笑,

“我們武將喜歡搞夜襲,就是因為入夜後,人就會放鬆許多,殿下那時去,自然更容易讓陛下感慨動容。”

小小心理戰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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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文帝把手中奏摺扔出去,“這幫朝臣,朕尚未示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易儲,狼子野心昭昭!”

曹成笑著撿起竹卷,“陛下息怒,朝臣們,不過是猜測陛下的喜惡,迎合聖意罷了”

文帝眼睛一瞪,“朕的孩兒,能否擔當重任,還輪不到他們來置喙!”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殿外恰巧傳來通報。

文帝哼笑一聲,

“你說這個孩兒,總算現在知道著急了,讓他進來”

太子走進殿內,身形挺拔,禮數周到,“兒臣叩見父皇——”

文帝看他眼神清亮,眉目舒展,心中不由欣慰,

“起身吧,深夜來此,可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朕說?”

太子禮畢,端坐於文帝案前。

“父皇,兒臣深夜睡不著,想與父皇下一盤棋。”

文帝眉毛一挑,倒是出乎意料,“哎呦,好好好”

他起身,讓宮侍換上起案。

“說起來,你與朕,也是許久不曾手談了……

哎,記得你當初剛學對弈之時,坐都坐不住,動來動去的,朕恨不得,把你就粘在這個棋案旁!”

文帝憶起往事,高興的連連比劃。

當初那個小小的孩童,也長成了一個如此高大的兒郎啊。

崔琢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太子是文帝第一個孩子,一直帶在身邊親自教養,自己一登基,就立他為太子。

感情之深,不用多言。

崔琢到都城也快半年,觀察比較差不多也夠了。

三皇子頭腦清醒,才能過人,看起來不錯。

但是也意味他更傾向於自己獨斷。

而且他心思縝密,難免多疑,崔琢想和他君臣相知,難如登天。

還有二人本身班底。

太子這裡王家不說,孫家也勢弱,樓家後繼無力,宣氏也無人。

就像一棟寬敞地段好,但是裝修差,無人打理的宅子。

雖然不知道凌不疑怎麼想的,讓太子到如此田地。

但是這正是適合崔琢的位置。

重新打算裝修一番,她就能把這大宅經營起來,握在手中。

而三皇子,恰恰相反。

小越侯心機深沉,三皇子又和越氏牽扯極深,崔琢落不到好。

而且他名不正言不順,崔琢若支援他,就是明目張膽和文帝對著幹。

所以儘管崔琢還不打算公開在朝堂上表明支援太子。

但是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打算,提點太子兩句,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