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觀音像一座。”

“蔡國公,南紅瑪瑙一串。”

“翰林院掌院學士嚴孝,文房四寶一副。”

“天機閣月侖,星月菩提一串。”

“……”

風朝臣子的賀禮唸完後,太監合上禮單,道,“北狄使臣柯和呼,特請皇上准許北狄儀仗隊進殿賀壽。”

皇帝向來會成人之美,且北狄此番前來有投誠之意,如此俯首稱臣,他自然無不應允。

北狄的儀仗隊共八人,他們得到准許後,立刻施了個大禮叩謝。

奏樂準備就緒,倏地一聲“哐當”聲響,大殿中央幾人便又跑又跳地蹦躂了起來。發出聲音的好像是他們身上的衣服,時而是靡靡之音,時而是悠揚之音,轉換自如,精彩異常。

眾人聞之俱是沉醉其中。

他們不是很懂北狄的風土人情,但神奇的是,眾人皆從這八個人組成的儀仗隊表演中看到了宿命感。

我到故國訪故人,遙以相思憶相識。

萬頃河山清平中,隔江藏釀與君飲。

場上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北狄儀仗隊身上,只有曾永忠自顧自地喝著酒。

他神色清寒,頗有幾分被“貶謫”的消沉之意,但他身後的曾應知道,自家主子藉著喝酒的動作往林知那個位置瞥去的時候,冷峻的目光中總會微微露出一絲暖意。

進德從一旁的小道繞到林放逸身旁,低聲道:“皇上,御花園北園的宴會安排好了,但是穆騖將軍家的公子穆遜與武安將軍家的公子韓庭起衝突了。”

韓展業就坐在林放逸身旁,聽得一清二楚,卻是沒什麼反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皇帝只看了他一眼,便喊了林知,“知兒,替父皇去看看。”

“是。”

林知起身,由進德帶路出去了。

幾乎是他站起來的那一刻,曾永忠就放下了手中的杯盞。

見他走了出去,曾永忠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暗芒,他思索片刻,重新靠回椅子裡,慢吞吞地拿起杯盞飲酒。

進德小跑著跟在林知身旁,邊跑邊氣喘吁吁地說,“殿下,穆家這位小祖宗可真是厲害,剛一到就將武安將軍家的公子給打了一頓!哎呦,那場面,老奴見了都害怕呢!”

林知輕笑道:“公公膽子何時變得這般小了?”

“奴才自小跟在宮裡貴人身邊,哪裡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哎喲,那位穆小將軍比曾府的還要蠻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