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

他試探著又俯下身,將唇貼上去。

然後又覆上他的鼻尖,額頭,臉頰,耳畔……

輾轉流連,輕柔吮吸,又極有耐心地等著他的反應。

細密酥麻的吻接二連三地落下,引得林知渾身微顫,手臂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健碩的胸膛。

碰到那怦怦跳的心臟又顫巍巍地收回手,不過幾息又情不自禁地一路攀附上他寬厚的腰肢。

得到回應的曾永忠眸光錚亮,他立刻沉下身子,與他緊緊相貼。

感受到那同自己一樣的情動時,更是血脈噴張!

黑夜漫長,屋內的曖昧氣氛似乎已經達到頂點。

汗珠順著線條流暢的下頜線滑下,滴在林知的鎖骨處。

曾永忠的理智在此刻蕩然無存!

在不斷的試探之後,不滿於淺嘗輒止的曾永忠突破了最後的隔閡。

林知也不反抗,這個人的強勢他向來抵不過。

況且他也想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曾永忠對他而言,到底算什麼。

生由他,死也由他,自己能掌控什麼呢?

林知茫然地想知道。他要撥開這層雲霧,他要知道自己的情 欲。

可他不知道,此時的曾永忠其實也是在試他的底線,他這種不抵抗實是助長了曾永忠心裡那點星火!

曾永忠早就肖想他了,見他此狀,以為他願意,便放開了手腳撩撥,絲毫不覺自己做得過分了。

林知對他稍有畏懼,不敢進便只能退,不敢攻便只能守。

今夜的情形,林知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

甚至於曾應抱著哭聲震天的林書來找他,曾永忠都硬攔著不讓自己去他也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是他往後十幾年的噩夢之源。

榻上凌亂,林知在失神間喊了心底裡的那個稱呼,曾永忠頓了下,喑啞低沉的聲音問:“你叫我什麼?”

林知終於兜不住了,趴在枕間,崩潰大哭,“阿護……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林知隱藏許久的秘密,自萬壽節韓展業逼宮奪權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受著煎熬。

最讓他難以估量捉摸的,就是曾永忠。

不過今夜那些無可躲藏的東西,那些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東西,都迸發了,都潰堤了。

曾永忠在他的呻吟嗚咽聲中回過神,他收了力,呆呆地看著一片狼藉間那個淚流滿面的人,那個矜持不苟又真的向他求饒了的人。

原來再精明的人也會有滯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