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杏花山上。

晨曦初露間,曾永忠照常練著劍。

背上沁出點薄汗時他的劍勢越來越強勁,大有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

一隻飛鴿在院子的上空盤旋良久,直至曾永忠練完劍才敢低飛落在枝頭上。

“膽小鬼。”

曾永忠隨口罵了一句,然後拿了那信進屋給林知看。

林知尚在睡夢中,曾永忠玩心大起。

他將那小竹筒放在枕邊,去淨了手後就直接將虎爪伸進被子裡,放肆地覆上那迷人的後腰。

林知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驚到了,他側過身子,鼻息低沉地哼了聲。

曾永忠低笑著看他,見他還沒醒,掌心再次貼上去。

不過鑑於林知側臥的姿勢,曾永忠得稍微探身才能摸到那緊緻的肌膚。

掌心灼熱,在他身上游移。

林知被燙醒了,他看著壓在上方的曾永忠,初醒時的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的。

曾永忠露齒一笑,虎牙尖尖,加之他那烏墨玉般的眼珠子閃了閃,像極了溫良純善的小白虎。

林知覺得那明顯憋著壞的清澈眸子有些晃眼,他的目光微跳了一下,然後轉過臉,合上眼皮繼續睡覺。

腦子混沌,心也是靜不下來。

曾永忠赫然一笑,手上瞬間使了勁,貪婪地撫弄摩挲被褥之下的隱晦處。

又癢又熱的戲弄讓林知臉上飛起胭脂色,他緊緊抱著被子,試圖束縛住被子裡那雙讓他酥麻的手,嘴裡也被逼得急切道,“不要弄……別、別碰。”

曾永忠摸到他脊背發顫便收了手,將枕間的小竹筒遞給他,道,“吶,適才有隻信鴿送來的。”

林知拿過那灰青色的小竹筒,坐起身後拆開看了。

“哪個不要命的情郎跟你私通情書呢?”

曾永忠雙手撐在他身側,俯身湊近了問他。

溫熱的氣息突然拂面而來,林知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心底泛起些微悸動,他有些不自在地往後挪。

但他的後背就靠在雕花榻壁上,再挪也不過是拉開了寸餘的距離,根本就無濟於事,反倒叫對面的人看出了怯意來。

曾永忠含笑看著他,像是在看爪牙下無處可逃的幼獸。

林知伸出手將他的胸膛抵開些,才佯裝平靜道,“何州牧要來。”

練劍時流的汗還沒幹,與這輕易碰不得的清貴美人待著又免不得要剋制得汗流浹背,這樣曾永忠也沒再靠近他,只是問,“什麼時候?”

“明日。”林知道。

“你的好弟弟可真多。”曾永忠半真半假地說了這麼一句。

林知說不過他,就道,“阿護,我餓了。”

曾永忠輕揩了下他的鼻尖,朗聲道,“行,你等著,大將軍去做飯給你吃。”

曾永忠出去後,林知便起了身。

他立於窗前,看到那隻信鴿還站在枝頭上,才走至書案前,提筆書就。

“書兒將至,望多加照顧——知”

林知探頭抬手招來白鴿,繫上字條後,默然看著它飛遠。

鴿子飛過杏林後,曾永忠正好端了食案進來。

林知走過來要接,曾永忠避開了。

他見林知還披散著墨髮,輕斥道,“去洗漱。”

“哦,好。”林知一拍腦門,灰溜溜地三足黃梨架旁漱口洗臉,曾永忠跟在他身後走了過來。

見曾永忠站在一旁,林知輕聲道,“孔宗最近忙著向皇帝遞解印歸鄉奏摺,看來是要對這個王朝失望了。”

“孔氏本就是衝著你林氏祖先才入的世,想當年,韓展業為留下孔宗為其效力,可沒少廢心思,就連親生女兒朝容長公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