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馬背上,山路崎嶇,你可要忍著點。”

林知聞言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脖頸,拔高音量道:“不要!你、你揹我。”

曾永忠見他反應如此激烈,失笑道:“剛剛是你自己說要騎馬的。”

林知搖搖頭,看了那馬背一眼,滿臉抗拒,堅決不坐。

曾永忠看他這副計較一番,又無意識地依戀自己的小模樣,玩味一笑,“行,我揹你。”

曾永忠將他放下來,然後轉身彎腰,“上來。”

林知攀爬上他的背,雙手繞過他的脖子,在他胸前交叉摟著。

馬鞍既然壞了,曾永忠騎這麼久的路程,屁股沒開花?

瞧他步履穩健的樣子,不像是身上有傷的。

他真沒事?

要不問問?

可怎麼開口?

你沒事吧?你屁股沒事吧?你……

林知猛的甩了甩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往這方面深想了!

曾永忠察覺到他的異樣,疑惑道,“怎麼了?”

“沒……沒事。”

林知臉燙得厲害。

因為他剛剛想到,既問不出口,那就等今晚……在榻上……再看看……

一想到這晚上要偷偷做的事,林知更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了。

自己這是心術不正。

曾永忠揹著他不覺重,心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他越走越慢,就像散步一般。

甚至冒出了想一直這麼走下去的念頭,“昨日空空說他喜歡月湛,怎的,他不粘著你了?”

林知搖搖頭,但想到曾永忠看不到,就說:“我不知道。”

曾永忠笑道:“你倒是會給我招蜂引蝶。”

林知覺得脊背一麻,忙矢口否認,“沒有!我沒有。”

“沒有?我還不知道你,若不是住在深山裡,我怕是得把你關起來,省得整日裡淨給我招人。”

月光灑落在杏林裡,給粉色的花瓣染上一層銀色的光輝,好看極了,只是這麼多年來,林知早就習慣了,他好似沒聽到曾永忠說了什麼,只平靜地問道:“將軍,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

不等曾永忠回答,他就自顧自的笑了,自嘲道:“瞧我說的什麼話,以一抵一,這是我們早就說好了的,我怎的能要求將軍只幹活不求回報呢?”

曾永忠未有回話,只靜默想到,他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肯接受自己。

免不得失落,可畢竟是習慣了的。

他曾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二叔助紂為虐把他拉下神壇的,如今能夠一親芳澤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自己不該再討要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