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也想親眼看著那兩個造謠生事的傢伙腦袋搬家。

曾應興奮不已,他一進院子裡就東張西望,“主子,那兩個人殺了嗎?屍體呢?讓屬下再補上兩腳替先生出出氣!”

“跑了。”

“跑……啊?跑了?怎麼跑的?屬下去把他們抓回來!”

“曾應——”

曾應說著就躥得沒影了,林知喊他的聲音還未落,人已經出了院子了。

曾永忠看著林知淡聲道,“讓他去吧,那兩個人不落網,我心難安。”

林知的身份若是真的暴露了,別說是他自己的性命垂危,只怕是曾家也難保全。

穆遜安慰道,“將軍不必太過擔心,他們既然是以告密為由,從我這裡逃出去後,應該會去找能主事的官,他們原是從你的軍隊裡偷跑出來的,不可能再回去了,順著這個線索,怕是隻有往回走的路了。我已派人一路尋回去,一定能逮到的。”

曾永忠點點頭,又招手將晚到幾步的曾定喊過來,神色嚴肅道,“曾定,你再去加派些人手,事關先生的安危,我不想賭。”

林知的心漏跳了一拍,不知緣由。

“是,屬下即刻去。”

“穆小將軍,先隨我們去安北關吧。”曾永忠說著就要走。

穆遜卻急忙喊住了他,“等等,大將軍,我這裡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你和先生先去吧,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去。”

“好,那我們先走了,告辭。”

“慢走。”

兩人走後,穆騖也出了這個小院,他轉身進了書房。

昨夜雪下得大,都漫到林知膝蓋處了,一腳踩下去,將他的小腿肚都包裹在裡面。

林知仍舊不知所謂地走著。

曾永忠卻是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拽住林知的手腕,將人拉進懷裡。

林知不慎撞到鼻尖,他摸了摸撞得通紅的鼻子,“疼。”

“雪太大了,我揹你。”曾永忠說著就不容置辯地背對著他矮下身。

林知看了看四周,雖然沒見著半個人影,可他的臉還是瞬間漲紅了,“不、不用。”

“上來,再不上來我可就扛著你走了。”曾永忠可謂是威逼利誘的行家,威脅完了,又好言好語道,“馬車在府門口等著了,就這一段路,到了外頭就讓你坐馬車。”

林知拗不過他,只好趴了上去。

滿空飄白,玉欄忙寒,絮雪又憶夢雲。凍痕印花,遍傳枝節,庭院難抵寒峭。喚約美人同醉,朔風鎖窗綺。

芳草外,驚落日、天風送遠。桃袖冷,虎背熊腰半倚。絮雪飄、北風搖,雲雪縈關千疊恨。杏襟壓玄領,暖向誰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