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恆和曾爍早就在北城等候了,他們一看到曾永忠,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急忙過去替他牽馬,“大哥!大哥!你怎麼才來啊!快急死我們了!”

曾永忠翻身下馬,“恆弟,爍弟,怎麼只有你們兩個?瑞弟呢?現在是什麼情況?”

“二哥已經進宮了,現在是朝會,午後就要點兵了,大哥快去換身衣裳。”

一貫沒心沒肺的曾恆此刻也是神色莊重嚴肅。

曾永忠邊走進去,見蔣順跟在他身後,便問,“可有說大軍什麼時候出發?”

蔣順搖搖頭,道,“今日朝會議定,屬下猜不消三日。”

“三日?怎麼這麼快?是邊境已經打起來了嗎?”

“不是,是公主沒送到北狄。”

曾永忠頓住腳步,愕然問,“怎麼回事?路上遭匪了?”

“那倒不是,此次和親的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兒,而是岑家的孫女岑繼雲。”

“岑家?岑老夫子家?”

“是,朝容公主已去南山為皇帝祈福已有月餘日了,至九九八十一天還需近兩個月的時間,如今這情形看來是等不起了。所以一旬前皇上將岑家的孫女召入宮,特封為公主,還讓三皇子送她去和親。岑繼雲的兄長岑明不同意,可皇命難為,無奈之下,他請旨隨行。”

“三天前邊境傳來訊息,說岑明欲拖延時間不讓公主去和親,已經和三皇子鬧起來了。朝會上議論紛紛,有主張將岑明壓回京問罪,由三皇子送公主進北狄繼續聯姻的,也有主張殺了岑氏兄妹祭旗,並派大軍壓境,踏平北狄的。”

曾永忠冷笑一聲,重新邁出沉穩有力的步子,一腳跨進了廂房裡。

“我不在的這幾日鬧得倒是挺熱鬧的。”

蔣順猜不透曾永忠的心思,他瞅著曾永忠進去了,也跟著走了進去,“將軍,那您打算怎麼辦?”

曾永忠解了腰封,健碩孔武的身軀並沒有因為剝掉外袍而削減幾分,反倒更襯得他肩寬腰窄,強壯魅惑。

他淡淡地掃視了蔣順一眼,反問一句,“韓展業那兒是什麼意思?他那兩個兒子又是什麼意思?”

“皇上沒表態,不過照他現在集結三軍的做法來看,屬下斗膽猜測,他是要戰。至於他的兒子,大皇子韓城主戰,二皇子韓奕主和。”

不出所料。

曾永忠拿了件藏藍色直襟朝服換上,腰間隨意地束了一條玄色祥雲紋的玉帶,丰神俊朗又透著矜貴冷傲。

他淡然道,“這個韓城,還是一如既往地急躁。”

蔣順不假思索道,“這也不能怪大皇子啊,是二皇子太穩重了,若不是好人都叫他當盡了,大皇子也犯不著這麼氣急敗壞。”

曾永忠斜睨了他一眼,道,“他把好人當了,韓城就非得當那個惡人嗎?韓城自己穩不住心態,反倒要責怪他那個二弟給他攪拌子,這是什麼歪理?”

明明是韓城的錯,怎的弄得好似成他的錯了?

蔣順沒想明白是哪句話說錯了,不過他還是應承了下來,“是,將軍教訓得是,那當下怎麼辦?”

“我先進宮,看看韓展業打算如何安排再說。”

蔣順擔憂道,“將軍一連好幾天都不見人影,這會兒子進宮,皇上不會責難吧?”

曾永忠眸子裡全是冷漠,他冷哼一聲,道,“我和他不對付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擔心什麼?”

“是,屬下送將軍進城。”

皇宮,韓城和韓奕雙方正在激烈地論戰。

韓城直截了當地奏請,“北狄真是欺人太甚!父皇,請儘快下旨出兵吧!”

話音剛落,不待韓展業表態,韓奕也出列道,“父皇,公主還未送出去,我們並不知北狄是何意圖,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