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穆遜依舊在一旁挑唆,說了什麼他父親是將軍想必他也很厲害,有個高些的想必是要討好穆遜,一個勁兒地跟著穆遜身後叫囂,再然後他就在他們的“討教”聲中被人揍了幾下。

因為有人喊了一句“住手。”這才使他免遭更多的毒打。

想到這,韓庭抬了下頭,並沒有看到記憶中的那個人。

再次眺望遠方……

他聽到有人喊救他的那人為太子。

韓庭愣愣地看著,他們又閒聊了幾句,韓庭不是很記得了,不過想想他們當時的情態,無非就是那群欺軟怕硬的人阿諛奉承罷了,最後他被一個侍從領走了。

大宴會宴請百官,小宴會宴請百官之子。御花園整個都擺上了宴桌吃食,只是南邊離宮門近,大夥一來就坐那了,所以北邊空了出來,這會兒正好。

那侍從帶著他往北走,坐到了一個離毆打他的人遠遠的地方。

過了很久了……

這個小書生看起來比他小,顯然不會是穆風帝欽封的太子林知,可自己卻總隱隱覺得有一股熟悉感縈繞在小書生身側,跟當日裡林知給他的感覺很像。

況且小書生還救過自己,韓庭想,無論如何,查了便是。

***

陶維安毫無徵兆地就被齊王放出了刑獄,不過好在他們陶府都挺寶貝他的,縱使他娘病倒了,他爹還有事務要處理,也有個管家在刑獄門口等著。

一見他出來,兩個小廝連忙上前去攙扶他。

管家聽他在馬車裡疼得齜牙咧嘴地哀嚎,還將車伕踹開,親自趕車。

剛回到陶府,管家就派人去告訴老爺夫人,陶恭平收到訊息立馬趕回去。

等他到時,大夫正在給兒子上藥。

陶維安捂著包紮好的腿,向他老子哭訴道,“爹,你兒子我就這麼被關進大牢裡,還慘遭折磨長達半個月之久,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陶恭平無奈地看著他,“我能做些什麼?關你的是齊王,他不僅僅是我朝最尊貴的親王,還是刑獄的尚書,手中又握有遠征軍這一方大軍,你爹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尚書,我敢怎麼樣?”

陶維安憤怒地捶床道,“那難不成要我嚥下這口氣?”

“不錯,你就得嚥下這口氣。”陶恭平的臉上滿是褶子。

“爹——”

“兒啊,你此次能回來就已經是我們陶家祖上冒青煙了!知足吧你!別再想著你那套睚眥必報的做派了!”

見陶維安久久不語,陶恭平狠了狠心繼續道,“我們鬥不過齊王的,你好好養傷,以後見著他繞道走,我們不能跟他硬碰硬,知道嗎?你聽進去沒有?”

“聽到了。”陶維安悶聲道。

等陶恭平走後,他才重新露出那副青面獠牙的模樣來。

韓庭,齊王算什麼?離了皇帝,你什麼也不是!

你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要將你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