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景泰殿內,只有皇帝一人混混沌沌地躺在龍榻上。

“咳咳咳……來人……來人……咳咳……”

韓展業喊了半天,不見人影,就連平時侍候在旁的總管太監照升也不見了人影。

“照升……咳咳……照升……”韓展業雖然完全醒了,但多日臥病在床,此時還只能半睜開眼,他隱約看到殿門開啟了,可他無論怎麼喊,進來的人都不回應。

韓奕走到龍榻前,順手把恭維自己的大太監踢了一腳,“父皇是在喊他嗎?怎麼不找兒臣呢?”

韓展業不確定道,“照升?”

被喊到名字的人像被點到死穴一般渾身一激靈,急忙連滾帶爬地跑到韓奕身旁,“王爺,王爺,奴才對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韓奕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問,“過河拆橋?”

“不是不是,王爺不是過河拆橋之人,”照升看了一眼龍榻上病殃殃的皇帝,撇清關係道,“王爺……定然會救奴才的對不對?奴才賤命一條,王爺指定看不上的。”

韓奕哈哈大笑,輕輕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像你這麼忠誠的狗,本王可捨不得殺。”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王爺洪福齊天德被天下!”

兩人幾句話功夫,韓展業已然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怒而捶床道,“盡是些狼子野心的東西!”

照升嚇得渾身哆嗦,諂媚又害怕地看著韓奕,韓奕卻朝他使了個眼神,身後的寧王府大太監喜德順有眼力見兒地將托盤端到照升面前,“照升公公,請吧。”

照升絕望地癱坐在地,可滿殿只有他們四人,皇上、寧王、喜德順和他,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會救他,他要想活命,只能自救。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看到喜德順那幸災樂禍的眼神,他當即一咬牙就下定了決心。

寧王這個親兒子都能弒父,他一個奴才當一回白眼狼又如何?

照升端著那碗藥走至龍榻前,像往常一樣捏著嗓子阿諛獻媚道,“皇上,這是王爺為您備下的神藥,您把這藥喝了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了,來吧,皇上。”

韓展業用力一推,把照升手中的藥撒掉了些,“你這個狗奴才!滾開!咳咳咳……”

韓奕上前奪過那碗藥,“父皇,兒臣知道您在這個位子上早就待得膩了,不急,兒臣這就送您去見閻王。來喝了它,喝了它,您很快就能解脫了。”

韓展業伸出病態的手指著他,怒罵道,“逆、逆子……你這個逆子……”

韓奕恭敬又陰狠地捏住韓展業的下巴,將那藥罐了進去,“父皇,您明明活得這麼痛苦,為何還要活著呢?兒臣這是在幫您呀,快喝了它。”

這就是不出所料的奪權事件,史稱雲京大變。不久後,韓奕登基,改年號“嘉雲”,大肆提拔親信心腹,貶低先前的政敵。這一次曾永忠勢力被分割,大不如前了,往後的策劃都只能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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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這一部分終於快寫完了……嗚嗚嗚太難了……

原本先構思的是後面這些,朝堂上的權謀計策,但是寫著寫著發現有很多情節說不清楚,比如韓展業、林放逸、何連依還有梁婉君之間的感情糾紛,所以就想著前面先寫一些鋪墊一下,沒想到寫著寫著就寫出了個上捲來……

這兩卷曾永忠對林知的態度其實是有那麼一丟丟區別的,因為我剛開始在下卷的靈感裡寫的是林知算無遺策,但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空有一身傲骨,卻無實權,所以要和曾永忠周旋;而曾永忠幫扶他又逗弄他,很矛盾,因為曾永忠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

原本的情節是韓展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