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倒是沒有,就是可能暫時灼燒到脾胃了,往後別再亂吃東西就成。另外,我再煎貼藥,將軍等會兒再派人去拿吧。”

“嗯,有勞軍醫了。”曾永忠讓開路,應下了。

軍醫連道兩聲不敢,“將軍客氣了,這是老朽分內之責。”

寒暄後軍醫被送出去了,帳內頓時恢復了原有的安靜,落針可聞的那種。

良久,曾護站在榻邊看了他許久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夜去主帳睡。”

他出去後不久,曾應就進來了。

帳內氣氛壓抑,他看見坐在榻邊發呆的林知,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走近了才瞧見,林知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立時擔憂道,“先生,您怎麼樣了?”

林知搖搖頭,“沒事。”

“我剛剛在帳外看到軍醫就多問了一句,對不起啊,先生。”

曾應道完歉後就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倒是鮮少有這麼低迷的時候。

可他是真的自責,畢竟是他把林知拉過去的,還是他把林知落在大帳裡自己跑去烤肉的。

林知哪裡會苛責他,“真的沒事,是我自己沒注意喝多了些,你別再自責了。外面還鬧騰著,你也快去吧。”

“我不去,我在這裡陪著先生。”曾應這回是鐵了了,無論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吸引人,他也定會守住先生的。

林知無奈道,“你在這裡我怎麼就寢?”

“哦哦對,”曾應一拍腦袋,道,“那屬下到帳外去,先生有事就喊我。”

翌日,曾應在活頭營裡領早飯時,聽到了一群火頭兵在說葷話。

一開始他還不在意,畢竟軍營裡都是大老爺們兒,大多都是征戰在外極少碰女人的,偶爾思春了就講講葷段子。

曾應不摻和,可是今日這個他怎麼越聽越耳熟呢?

曾應懶得細想,打完飯後就端著食案要往外走,正巧剛剛進來計程車兵和火頭兵們搭上話了,就站在曾應旁邊絮絮叨叨的。

“哎,你聽說了嗎?大將軍帶來的那個小白臉在軍營裡找漢子!”

“你說那位先生啊?”

“就是他!”

“真的假的?他看起來可不像啊!”

“那哪能有假!”

“你哪來的訊息?”

“我親眼看見的!”

“那你說說他都找了誰?”

“我哪知道?但他昨天一大早地就去河邊洗衣服,那衣服上別提有多淫靡了。”

“哎快說說,說說。”

曾應這回從最開始的地方重新聽到這些風言風語,他哪兒還有不明白的?

“你們在那兒亂嚼什麼舌根子?!主子和先生也是你們能造謠的?都滾去幹活!再讓我聽到你們胡言亂語,一律軍法處置!”

幾人被曾應吼了一通後不敢當面頂撞,灰溜溜地都去找活兒幹了。

曾應給林知送完早飯後,就急著去找曾定。

難怪昨日先生瞧著一直悶悶不樂的,原來是這群閒懶漢造謠生事了!

曾應聽著都有些怒不可遏,就更別提林知這個當事人了。

曾應出了營帳後,隨便逮著個小兵問,“曾定呢?”

那小兵被他怒氣衝衝的語氣嚇了一跳,哆哆嗦嗦道,“主、主營帳。”

曾應鬆開他,往主營帳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