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躲了,不躲了……”林知怕得聲音微顫。

曾永忠哼了聲,骨節分明的手收回來扣上他的下頜,指腹劃過薄唇。

適才吻了許久,這裡現在豔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想到情慾漸濃時願意仰著頭和他親吻的人,也會在眼底清明時推開他,曾永忠也狠心地收回幾分溫情,涼薄地嗤道,“不禁咬。”

林知心尖猛地顫了下,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縮起來。

只是嫌棄,還是含了厭惡?

林知不知道,他緊緊咬著唇忍住眼底泛起的水意。

眸中升起的霧色,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委屈害怕?

林知還沒想明白,就見曾永忠掀開了被子。

“下回若是再敢在這種時候推開我,就是哭幹了淚求饒,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曾永忠撂下狠話後就下了榻。

林知被他驟然凶神惡煞般的語氣給嚇到了,一口氣憋著卻是哭不出來。

如幼獸般的杏眸此時因為氤氳了水汽,微怔的模樣像呆滯,又像靈動。

他緊盯著曾永忠起身,就見到了他那蓄勢待發之處。

“轟隆!”

腦子裡好像有東西炸開了!

林知瞬間瞪大了眸子。

他、他他……他……

這、這麼偉岸的麼?!

曾永忠剛要放下紗帳,垂眸見他在看自己,便居高臨下地瞥著他,嘲弄道,“可還滿意你看到的?”

曾永忠是不滿他將自己撩撥得起火之後就轉身不理自己了,豈料此時這話聽在林知耳朵裡,卻被他曲解為言語羞辱。

林知扯了被子將頭矇住,隔絕了視線才咬牙切齒地說,“將軍如此巧舌如簧,這世間怕是無人比得上汝之顏厚!”

“呵!……”

曾永忠冷笑一聲,只是這笑意不達眼角。

看著榻上鼓起來的一團棉被,他心念一動,又坐回去了。

原本是想去軟榻上解決,等日出沒那麼冷了再動他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既然這人都知曉自己臉皮厚了,他倒是不介意在這個可惡的負心人身邊……,好讓他也煎熬煎熬!

……

林知雙手交疊著握在一起,指尖摩挲著小臂,目光呆滯地躲在被窩裡。

曾永忠則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林知身旁,與他僅有一被之隔的地方。

林知忽然想起曾應說的,曾永忠能以一敵百……還有適才那巨弩,尋常小兵要十人才能拉開,就是向他展示時,也是曾定和沈利兩人一起,而曾永忠自己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弓箭給拉開。

寬厚有力的肩背,健碩滾燙的胸膛,還有溫熱燙人的唇……曾永忠的一切都是那麼地清晰。

他狂野、霸道、有張力。

不知過了多久,林知聽到他嘴裡溢位聲音來了,那一聲聲不加掩飾的喑啞張揚跋扈得很,仿若此時就壓在他身上一樣。

林知只覺得那熱意甚至能透過他身上那張厚厚的被子傳進他的面板。

他伸出手緩緩地覆上了自己左胸膛的位置,試圖壓下這裡的砰砰亂跳。

周圍都很安靜,稍微動一下那相互摩擦的聲音就很明顯,更何況曾永忠的目光就沒從那凸起的被子離開過,此時林知動騰的動作自是展露無餘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的呼吸頓時沉重了幾分,眸色深濃,……破口而出。

那喘息聲熾熱、危險、又迷人。

不被壓抑的猛獸帶著出匣時的兇狠、銳利,張口咬住獵物的脖頸,一擊斃命。

林知之前自己待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如此這般過,只是他從未想過這樣子。

怎麼可以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