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張張嘴,卻是止住了話頭,自己剛剛思緒混亂講出了那等話,他該是誤以為自己要逼他了,怎的還同意?

林知悶聲悶氣地說,“將軍在我這不守信用已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能習慣的。”

原來自己在他眼裡,就是這樣背信棄義的人。

曾永忠眸色暗沉,將手往下滑了去,立時就叫他洩出聲音來。

“嗯……嗯混唔……混蛋……”

林知用力推開他,推搡間瞥見了他臂膀上的齒印,餘光轉了轉,就看到了他胸膛處的抓痕。

這能是誰抓出來的呢?

林知拒絕他的手突然失了力氣,他扭過頭羞憤道,“將軍無可反駁這是要惱羞成怒了嗎?!”

“是啊!”曾永忠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故意拉著他的手放到那牙印上,附在他耳邊道,“你在我這裡又不是沒得趣過。”

“……嗯……哼!”

曾永忠看著他背過去的樣子,笑得格外開懷。

虎牙深深,最會磨人。

林知疲憊地嚷嚷道,“……別、別碰那兒了……”

“它想我了。”曾永忠想碰的地兒,哪裡捨得放過?

“沒有!”

“有,不許嘴硬。”曾永忠用肩膀輕輕蹭著林知的,戲謔著,嬉鬧著,調戲著,還覺得不夠,他起身輕吻林知。

“唔……下流……”林知拽住他的小臂,想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裳裡抽出來,可曾永忠卻是那樣的巋然不動。

曾永忠看著他鬆鬆垮垮的裡衣下藏著的白皙精巧的鎖骨,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聲音沙啞地問,“我的好先生,好不好?”

林知眼神閃爍,思索著開口的時宜,但他還沒囁嚅出口,就被曾永忠翻了過去,他低聲罵道:“流氓。”

…………

…………

運動一番後,林知雖筋疲力盡,眼神裡倒是精光閃爍,臉色也紅潤了些。

曾永忠一下一下地摸著他的髮絲,像給小狐狸順毛一樣。

林知無力地趴在他身上,肚子突然“咕嚕嚕”地響起來,他卻是動都懶得動一下。

曾永忠攬著他,見他餓了卻沒什麼動靜,就抬手輕輕拍了拍,溼黏黏的滿是汗,“去洗洗,管家應當備好飯了。”

林知吸吸鼻子,悶聲不響。

曾永忠撐起身看看他,見他一臉倦意,便輕刮他的鼻尖,樂呵呵道,“我抱你去。”

曾永忠興致不減,林知自然而然地以為他還要去浴池裡胡鬧,頓時就抱緊了他健壯的腰身,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要!不行了!……”

“給你洗洗而已,不折騰你了。”曾永忠將他沾在臉頰上的髮絲撫到他耳後,“你一會兒吃完再回來睡。”

林知聞言鬆了些力道,“不是要去北城嗎?”

“不急,等你好受些了我騎馬帶你。”

騎馬啊。

林知想了想,“今天不要,坐不了,明天——”

“那就明天,”曾永忠一錘定音,“明天午後,這幾日天朗氣清,郊外景色更宜人,明日你上城牆也看看。”

“那就這樣吧。”林知已經無力反駁了。

待用完飯,林知才得以和他說上正事。

林知端詳著他的神色開口,“將軍,蔡思策反穆遜——”

“先生所佈之局,已初見端倪,我當助你一臂之力。”

曾永忠抬手製止了他的話,繼續道,“英王死了,如今寧王勢大,縱使我不摻和,這個棋局也不得解。”

確實,英王尚在時,比寧王還得寵,但他這一去,就剩寧王一家獨大。

誰也沒想到,只知道皇帝子嗣眾多,縱是蔡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