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人不知道這裡邊什麼情況,吵吵鬧鬧的,尤其是皇后娘娘的哥哥何彧,他是何州州牧,常年在地方,不瞭解帝京中的情況,正要派人去知會妹妹。

恰巧韓城已經率兵把整個御花園圍了起來,他見何彧這邊有異動,也踱步走了過來,明知故問般道,“喲,何大人,這是做什麼呢?”

何彧雖不想跟他多話,但也知曉形勢比人強,他只好壓著焦急與火氣道,“我方才去拜見皇后娘娘,回來後發現隨身玉佩不見了,正打算差遣我的小廝去找找呢。”

韓城陰冷地低笑一聲,“何大人,我看您還是省省吧,家父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別想離開這裡。”

見他撕開臉皮,何彧憤怒道:“韓城!你們帶著這麼多士兵進宮做什麼?是想造反嗎?!”

“就是造反那又如何?”韓城滿不在乎地挑眉哂笑,一臉的肆無忌憚。

“大哥,”韓奕喊住韓城,裝著謙虛的假笑道:“何大人,瞧瞧您說的這叫什麼話,造反這個罪名很大的,我們可擔待不起。”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見韓奕像模像樣地裝著謙卑,何彧面色鐵青地問,“既然不是造反,那為什麼不讓我走?”

韓奕溫聲道,“何大人想去哪裡呢?”

何彧神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哼道,“我想去哪裡與你何干?”

“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直接將人抓了就是!”

韓城不耐煩地說著就揮手讓兩個士兵把何彧給抓了。

何彧沒想到他真敢將自己下獄!

宴會上眾人的反應就知道,他們也始料不及!

何彧可是何州州牧,是當朝皇后娘娘何連依的兄長,皇帝的大舅子。韓城此舉,這是在和整個何州對抗。

韓城看著何彧被士兵壓了下去,眸色森冷地睥睨殿內眾人,輕扯嘴角笑了下,但笑意卻不達眼角。

他語帶震懾,道,“奉勸各位大人不要輕舉妄動,我手裡的劍可是不長眼的,若是哪位大人或者下人太愛動手動腳的,萬一被我這把劍給盯上了,可是要見血的。”

良久,韓家的親兵來稟報沒有抓到皇后和太子。

韓城和韓奕聞言留下大軍留在此處,兄弟倆分頭帶兵去搜宮!

林知已經隨進德由暗道逃到了皇宮外。

兩人此時正在城門口的小巷子裡躲著,形勢危急。

進德公公焦急道,“皇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哎呀!真是急死人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這個武安將軍,皇上平時待他可不薄啊!他怎麼就逼宮造反了呢?!”

林知坐在一堆稻草旁,低著頭抿緊唇,沒有說什麼。

這一路上進德跟他說了很多,但真正有用的就是父皇和諸位大臣都被圍困在大殿內,聶遲將軍去營救母后了。

進德看著林知的模樣,知道他現在應該也很亂,“殿下,殿下,您到底有沒有對策啊?我們就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呀!”

半響,林知才開口,低落道,“我們現在離城門不遠,晚上城門換防的時候,我們再偷偷溜出去。”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哎……”

進德重重地嘆了口氣,可越想真是越氣,不由得又抱怨道:“這個武安將軍真是的,好好地竟就造了反!”

林知坐在地上,背靠著稻草堆,閉眸沉思,“公公,事到如今,多說無益。”

他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腦子裡都是一片空濛與空白,他本是不欲說太多的,可仍是忍不住道,“不知道母后怎麼樣了。”

儘管他竭力忍耐,可此時說話的聲音還是帶上了顫抖的哭腔。

他最親最近的人都還在那龍潭虎穴當中,只有他一人逃了出來,就是面上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