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衣裳胡亂地披在他身上,綽約身姿若隱若現,水珠淌在修長纖細的雙腿,姿勢有些可恥。

曾永忠見他神情痛苦地撫著小腿,立馬過去扶他,緊張地問,“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

被曾永忠一攙扶,身上的衣裳滑落到腰間,林知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不讓他繼續動自己。

“嘶——”

林知嘴唇緊閉,咬緊牙關,

曾永忠沒想那麼多,依舊是一臉擔憂地問,“哪裡疼?”

林知的手搭在腿上,強忍著巨大苦楚道,“腳……腳……”

“我抱你。”曾永忠將林知抱起,這種公主抱的姿勢倒是不會叫他身上的衣裳再滑落了,但林知面色還是羞紅了些。

曾永忠將他放到榻上,隨手扯了他腰間的衣裳,擺弄著裡衣就要給他穿上。

林知的思緒有一瞬間完全停滯了,就像被一塊巨大的冰塊給凍結住了一樣,但很快,他猛地推了曾永忠一把。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將曾永忠給推到地上去了!

待曾永忠回過頭來,只見榻上那個人正手忙腳亂地拽了一件衣裳擋在腰間,然後在那些衣裳裡找著什麼。

曾永忠被推開時本是氣憤的,但見他越找越慌亂,眼圈紅紅的,他先是一愣,旋即呼吸一滯,被自己腦海中閃過的念頭給驚到了。

林知他該不會是……

曾永忠看向他的腰間。

人在緊張時神經敏感了百倍不止。

林知手足無措地翻了半天也沒翻到褻褲,又被曾永忠這般凝視端詳著,當即羞憤又惱怒地瞪回去。

曾永忠看到了他臉上的難堪之色,才知道他不是因為那啥抬頭了,才解釋道,“殿下是在找褻褲嗎?我沒有新的褻褲,得明日下山去買才有……”

曾永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一是怕林知又覺得自己目光過於直白褻瀆到他了,二是因為他將林知帶到這裡來還不到一個時辰就缺東西,還是缺了這麼緊要的貼身衣物,說不窘迫那是假的。

此時兩人一個比一個羞得心虛。

林知也從他的解釋中看出了他沒有羞辱自己的意思,臉色勉強恢復了些紅潤。

見他還保持被自己推到地上時的姿勢癱坐著,低著頭沒說話。

林知才背過身去,穿起了裡衣裡褲。

艱難地將褲子扯上後,他的腳已經疼得他控制不住地冒冷汗了。

曾永忠膝行幾步,恭敬道,“我幫你。”

他雖是這麼說著,可還是觀望了一下林知的神色。

見他沒有反對之舉,才拿過中衣給他穿上,然後細心地給他的衣帶子打好結。

林知配合地抬起手臂讓他可以給自己纏腰封。

曾經的東宮太子自然是被人伺候慣了的,若不是曾永忠的性張力太強,林知剛剛也不會懵懵懂懂地推開他。

林知是儲君時,曾永忠自請當伴讀還可以理解。

可如今林知已經什麼也不是了,正所謂落地鳳凰不如雞,曾永忠卻還陪伴在側,林知真的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意欲對自己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