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韓氏、袁氏等有仇有怨的,能弄死的早就被他們趁亂弄死了,剩下的這些,要麼是官職威望太高不能弄死的,要麼是無仇無怨,只是他們原就太過忠心於林氏的氏族。

曾永忠由獄卒帶到了靠角落的一間牢房前,他走進去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何牧君,能否與你談談?”

何彧坐在石床上,聽到有腳步聲睜開眼看了一下,又閉上了。

苟且偷生的小人!多看一下都嫌髒了自己的眼睛。

曾永忠對他不待見自己早有預料,他繼續道,“何牧君難不成真想一直被關在這裡面?”

何彧聲音不屑地問,“曾家的後代,你是曾勵的嫡長子?”

“是,我叫曾護,字永忠。”

“受封了?”

“還沒有,登基良日還沒定下。”

“呸,謀朝篡位的小人!不配有大吉之日!”

何彧罵了一句,似乎還不過癮,他睜開眼睛怒瞪著曾永忠,繼續罵道,“叛賊!走狗!我不屑與你談!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如果說韓展業奪權讓他們憤怒,那麼曾氏的不抵抗無疑是讓他們驚怒的!

韓展業策反再多的人,只要曾氏不動搖,皇宮就是算不上固若金湯,那也不會如此不堪一擊。

林放逸將妻兒送出宮,又提前寫好禪位詔書,定然是因為信任曾氏。

在何彧看來,只要聶遲將軍將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母子二人送到城門,城門守衛軍就可以將皇宮牢牢圍住。屆時別說是護住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了,就是要追究韓展業的逼宮罪行那也是易如反掌的。

可是曾氏,最赤膽忠心,最為林氏皇族披肝瀝膽的曾氏一族,在韓展業逼宮當日,無視皇宮裡的廝殺,堅守不出!

何彧每回想到這都氣憤不已!

他被關進刑獄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至今還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只知道皇上已經駕崩了,至於自己的妹妹和侄兒,他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他看著曾永忠,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曾永忠無視他那幾乎要噴火的神色,淡淡道,“牧君,想必你很想知道令妹與令侄的下落吧。”

何彧聞言像被抓住七寸的蛇,他上前幾步死死地抓住了牢房裡的木樁,嘶吼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在哪兒?”

曾永忠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不過何牧君就打算這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