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們是哪一種,今天我們齊聚在這裡,是為了活著的人!”

“這一個月來,我們是如何被批為英王黨殘部的,相信大家都深有體會!”

“為了這個國家的安定,我們失去了那麼多,可如今皇帝還健在,我們卻得不到我們應有的尊榮,你們覺得合理嗎?!”

“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

蔡思伸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然後繼續道,“將士們,我們此番清君側,是為伸張正義!是為替天行道!是為撥亂反正!”

“我們有浩然正氣的鬥志,孔武有力的體格,勢如破竹的力量!”

“將士們,我問你們,今天你們是否願意為滌盪這汙濁不堪之氣盡力?!”

“是!是!是!……”

底下一呼百應,氣吞山河!

蔡思看著將要廝殺的眾將士高喝一聲,“取酒來!我要與諸位共飲一杯!”

韓麒在這短短一刻鐘內已經被眼前之景震撼了數次。

他整個人尚處在震驚張皇的狀態之中,可看到蔡思遞到他面前的酒時,他也不知自己體內從何升起一股熱氣,竟叫他伸出手接下了這杯酒。

或許他們說得對,勇猛的戰士們在疆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後方的君主不該這樣對他們。

蔡思的策略更高明,如果大皇兄的死與二皇兄有關,那跟父皇就更脫不了干係了。

畢竟父皇曾經掠奪了林家的江山。

韓麒混混頓頓地跟著他們上了馬,一起進宮找父皇。

清君側!

這種狀況應該改變了。

蔡思帶著士兵有摧枯拉朽之勢,橫行玄武大街時所過之處門戶緊閉,百姓四散逃亡。

而此時皇宮的內,韓奕正身著絳紅色四爪蟒袍跪在景泰殿下,焦急又不失穩重地稟報,“父皇,父皇,楚王和蔡思、袁集、穆遜等人勾結,正率袁、穆兩家軍隊往皇宮方向趕來,請父皇早做抵抗!”

韓展業聞言伸出手攥緊了榻帷,口齒不清地罵道,“逆子……逆……逆子……”

韓奕沒想到他的病這麼重了,抬頭看去時愣了一下。

隨即迅速跪爬到龍床前,大孝子般抓住他的手,言辭懇切道,“父皇您彆氣,三皇弟想必是被蔡思那等奸臣所惑才誤入歧途,您放心,此事交給兒臣,兒臣一定將他勸回來!”

“好,好,”韓展業費勁地睜開眼睛,看了他幾息,才從玉枕下拿出一塊調兵令。

他鄭重其事地把金令放到韓奕手中,而後喘著氣道,“你……你務必要讓……讓他們退兵!”

“父皇放心,兒臣定不負父皇所託!”韓奕握緊了手中的調兵令,隨後出了景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