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心裡只記著還沒懲罰完,便想照他所言去做,只是起身時瞧見他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才驚愕這是個圈套!

“脫呀,幹嘛不脫了?”

“你、你戲弄我?!”林知越看他的神情越發覺得自己被耍了,緊張地舌頭打結,連語氣都變成質問了。

“沒有,”曾永忠稍微收斂了一點,儘量真誠道,“沒有戲弄你,真的。”

虎口大張,如飢似渴。

林知才不會信,他轉身就要逃。

曾永忠見騙不過他,便急不可耐地撲了上來。

“唔……”

曾永忠的氣息早就被這個衣冠楚楚的小狐狸精給弄亂了,他燥熱難耐地催促道,“中衣脫、脫了。”

“不脫,你恬不知恥,我不脫!”林知以為他真是要罰自己,豈料他竟然……

曾永忠笑了笑,直接彎下腰把他整個人扛到肩上,進後帳去了。

“放、放我下來!我、我是不會屈服的!我是不會……”

林知被曾永忠扔到榻上,嘴裡仍舊在喊叫著。

“……屈服於你的……啊!不、不要!……不屈服唔……”

“當真不屈服?”

才不會屈服於曾永忠的淫威!

可林知沒有底氣這樣喊出來。

上次敢回懟他不喝藥被他綁起來教訓的事還歷歷在目。

林知咬著唇,一臉倔強,不敢再頂嘴,可身子骨卻是強硬。

當然,這麼強硬的身子骨,也經不住曾永忠的欺壓。

“屈不屈服?嗯?……你要是忘了先前在暗衛營不喝藥的事,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曾永忠顯然沒打算放過他。

林知將手掙脫開後,橫亙在他胸前,做著無言的抵抗。

無言的抵抗,也是無用的抵抗。

…………

***

此事後,曾永忠關了林知足足半個月。

顧著他所剩無幾的名聲,讓馮心初對外宣稱他身子不好需要靜養,就將人禁足在帳子裡,讓他好好休養了半個月。

其實也是林知自己不願見人,所以一直不出來。

這半個月來劉均來吃過兩趟閉門羹,之後就從未再來過。

林知得了清閒,也著實悶壞了。

林知將書放在胸前抱著,扭了扭脖頸,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窩著,無語放空思緒,眼神在帳內轉圈。

曾永忠看著林知,突然計上心頭,朝他招招手,“玉風,過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林知疑惑地朝他走去。

曾永忠故作高深地攬住他的肩膀,“去給你做幾套衣裳。”

“不用,我帶的衣裳夠穿。”

曾永忠將手下移至他後腰處,輕輕抵了抵,“真不去?”

“去。”林知果斷地放下手中的書,隨他去了。

不然他的下一句只怕是不去就做事。

煙羅閣,小二剛進完貨,就瞧見他二人,連忙過來招呼,“客官裡面請。”

曾永忠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櫃面上,爽朗道,“老闆,給我一卷量尺。”

老闆遞了一卷給他,“這是新的,後院請自便。”

曾永忠拿過捲尺,“走,我給你量量尺寸。”

林知沒動,“不用,我記得自己的尺寸。”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量體裁衣麼?”

曾永忠明明神色如常,只是嘴角微勾。但看在林知眼裡,卻覺得他笑得好生浪蕩。

林知轉過臉,盯著櫃面道,“尺寸又不會變,沒必要每裁一遍都量一遍。”

曾永忠露出虎牙,嘻嘻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