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午時方到。

他跑進小木屋裡,看到林知平靜的睡顏,劈頭蓋臉地問,“怎麼回事兒?曾應!怎麼回事兒?”

林知自昨日暈倒後精神不濟,睡得極熟。饒是曾永忠喊得如此大聲,他也沒被吵醒。

曾應適才就看到一個身影躥進了先生的小木屋裡,他剛跟到門口就聽到曾永忠的聲音,急忙過來道,“主子,屬下也不知道,馮大夫說等您來了,讓您下山去找他。”

“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他說先生這病跟屬下說了也沒用。”

曾永忠猶豫了一下,指著榻上的人兒,道,“照顧好他,我去找馮心初!”

“主子放心吧,屬下一定寸步不離看著先生。”

曾永忠下山找到馮心初時,他正在趙大爺家裡吃飯。

曾永忠到時額上還掛著幾滴汗珠,他隨意地擦了下,就問,“先生怎麼會突然發現暈倒?他怎麼了?”

馮心初看了他一眼,而後道,“你先跟我來。”

曾永忠被他帶到遠處沒人的地方。

馮心初第一次這麼神神叨叨地,曾永忠眉頭緊皺,再一次急切地問,“先生到底得了什麼病?”

馮心初站定後肅聲說,“我問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他突然嚴肅起來,曾永忠也意識到問題好似很嚴重,便道,“你問,只要是和先生病情有關的,我可以告訴你。”

“你是不是……”

馮心初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滿臉複雜的神色。

曾永忠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是不耐煩地問,“是不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馮心初脖子一梗,冷厲地問,“你是不是碰過先生?”

曾永忠聞言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他有些心虛,底氣不足道,“這個和他暈倒有關?”

“有,你必須如實告訴我!”馮心初眉頭深深,緊緊盯著他。

“是。”

“什麼時候?”

馮心初臉色鐵青,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地生氣。

曾永忠想了想,道,“兩個月前,就差不多你第一次見到他那會兒。”

準確地說,就是林知和馮心初初次見面的前一天晚上。

“那你都對他做了什麼?具體一點的!”

馮心初見他一副不願意說的樣子,氣急敗壞道:“你到底都對他做了什麼?!”

做的事兒多了,哪能都講啊。就算他不顧及林知的臉面,那他自己也沒那惡癖好到處去跟人講這種東西。

是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訕訕地應了一句,“你問仔細一點!”

馮心初直言:“有沒有給他吃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