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面外的冷氣侵蝕得哆嗦了一下,可他還是忍著徹骨嚴寒,將手也搭上曾永忠的臂膀,然後張口咬住。

“唔……”

疼的……好疼好疼,疼得林知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曾永忠聽到他的痛呼聲,還以為是自己太用力了,將他輕輕拉開,稍離了自己的胸膛,才看到他淚流滿面的臉和仍然被他死死咬住的小臂。

曾永忠心下一緊,粗聲哄道,“鬆口……玉風,快鬆口,聽話。”

林知慢慢鬆開唇齒。

曾永忠拉著他的小臂仔細檢視了一下,鬆了口氣道,“還好沒有流血,疼不疼?”

“疼……”

林知哆嗦著嘴唇,鼻子一酸淚落如珠。

曾永忠一下一下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又是責怪又是心疼的語氣道,“疼就咬我,再疼也不能咬自己,知不知道?”

林知聞言又是一哆嗦,他淚眼朦朧,看不清曾永忠的臉,只吸了吸鼻子,臭罵道,“流氓……”

曾永忠無所謂道,“嗯,我是,你罵吧。”

他說罷低頭吻住了林知的唇,“唔嗯……”

…………

翌日林知是在曾永忠懷裡醒來的。

他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睏乏至極又合上了,拖著濃重的鼻音說,“將軍,你還沒走?”

“沒有,還早,你再睡會兒。”曾永忠說著輕拍他的背,安撫他入眠。

半晌,林知又斜斜地歪了下身子,懶散地問,“你要走了嗎?”

曾永忠看著他鬆散的衣襟處露出的春色,低沉地笑了聲,然後低頭撩開他額前的幾縷碎髮,輕吻他的額頭,心花怒放道,“我等你睡著再走。”

等你睡著再走。

曾永忠不知道他這句話會將林知一步一步推向遠處。

林知的面容上還掛著微妙的紅暈,在初升陽光的對映下猶如枝丫末梢待放的蓓蕾。

曾永忠心尖異動,如有萬蟻啃噬,點點癢意匯成酥麻感竄入腦中。

他將手指覆了上去,溫熱的氣息呵在林知耳畔,動情地吻了好幾下,狂熱又強勁。

偉岸的身軀壓上去時林知一點反應都沒有。

頓了幾息,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發現他好像睡著了。

他睡著了?!

曾永忠不死心地將唇貼上去,輕舔慢咬,細細碾磨。

見他睡得熟,連一丁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曾永忠驟然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冰到腳。

他撇撇嘴,適才還深陷的梨渦此時也收了回去,連一個笑臉都吝嗇施捨給林知了。

真是掃興。

曾永忠下了榻後穿好衣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