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把脈了?”

這話把馮心初也給問得提心吊膽的,“沒有,先生有何異處?”

他這樣回答,倒是弄得曾永忠有些不知所措了。

於是問,“他既無不妥,那你找我幹嘛?”

馮心初解釋道,“帝京內除了太醫院,坊間怕是很難找到北狄的藥丸藥方了,各州地我也基本不抱任何希望,只是這邊境,我覺得還是有一絲絲可能能夠找到北狄的藥,我想去金城關內的藥鋪看看。”

他在這裡無親無故的,要離開的話,無非就是放心不下林知體內的不離。

不愧叫不離,當真是離不得。

曾永忠沉聲應道,“你說的壓制法子若真是有用的話,只管去。”

“好。”

十幾萬大軍齊動,林知也被這動靜吵醒了。

他動了動,覺得有些乏累,身上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直到坐起身林知才發現原來是沒沐身。

昨夜商談了攻打天雩關的戰策後,就在書案邊折騰起來了,衣裳什麼的該不會還在那桌腳處吧?

林知一想到不無這種可能,就羞恥不已。

他以手撫面,坐在榻上靜了好一會兒,還是無法接受赤裸著身子在營帳內走上大半圈,去夠那些衣裳。

外面鐵定有侍衛,叫侍衛進來,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又不知道曾永忠什麼時候會過來。

林知愁得頭髮都要白了,眼神飄忽著,忽然在榻尾看到了有別於被褥這種鮮豔奪目的素色。

林知拿過來一看,竟然真是裡衣裡褲!還有件小的褻褲……林知臉頰微微泛紅。

這免去他差點就得裸奔的苦惱,而且還是新的,顯然是曾永忠給他備下了。

一想到曾永忠,林知眼裡的情緒非常複雜,有詫異、有感激、有羞恥、有掙扎。

他快速躲進被窩裡穿好貼身衣物,然後下榻,從箱子裡翻出外袍來。

他將自己收拾好後,眼見那些衣裳果真還在案腳旁,他忍著羞澀趕過去收拾了。

林知環顧營帳,只有雕花腳架子上放著一個盆,他走過去,將髒亂的衣裳放在盆裡,然後端起木盆走出營帳。

外頭果然站著幾個侍衛,林知就近問一個:“請問這裡哪裡有水可以洗衣物?”

“先生,給屬下吧,屬下去洗。”那侍衛伸出手要去拿木盆。

林知側身道,“不用勞煩你,我去洗就行。”

昨夜營帳裡那聲響,外頭的人肯定聽得清清楚楚的,既然林知拒絕了,他又怎敢再強求,便指著東北方道,“先生順著這個方向走下去,一里外有一條河流。”

林知點點頭,“好,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