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許久才停下。

他凝神端視著身下的人,看他氣喘吁吁,看他胸口起伏,看他眼尾通紅。

他前日去信是想讓曾永忠帶他去普渡寺燒香祭拜父皇母后,確保久享殿安然的。

林知眉宇間徘徊著剋制與紛亂,他竭力推拒著身上的人,無聲地抗議著。

那纖細的手腕脆弱不已,彷彿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它折斷。

曾永忠輕輕揉了揉,浸染慾望的嗓音低聲道,“我知道,不會動你的,放心。不過讓我欣賞一下這早起的美色,不過分吧?”

“啊!——住、住手!”林知不知道被碰到了哪兒,頓時臉色大變,他急急地側身往榻內躲去。

曾永忠把著他的手不由得一鬆,眸色陰冷道,“回來!”

林知像受了驚的小獸,他警惕地看著面前虎口大張的惡人,緊抿著唇搖頭。

曾永忠見哄不動,便掀了被子坐起身,向林知張開雙臂道,語氣危險道,“你是現在過來嚐點甜的,還是等回了北城我給你苦頭吃?”

“都不要!”林知手死死地抓著榻邊的橫木,一副寧死不屈之態。

曾永忠被他氣笑了,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只動作粗暴地下了榻,三兩下穿好衣裳後就出去了。

林知洗漱過後出來,曾永忠已經在小廚房內擺好了碗筷,雲錦袍服的人就坐在桌子前等著他。

林知跨過門檻,流紋袍子隨著他邁步的動作傾斜後又垂直而下,是文人雅士的模樣,就是他此時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

曾永忠還是對他冷著一張臉,不肯與他講話,不過好在向他伸出了手。

林知走過去牽住,臉紅了一瞬。

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才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回去。”曾永忠主動鬆開手,拿了筷子給他夾了塊肉。

林知點點頭,“嗯,好。”

***

於菟揮翼昨夜吃了些草料,今早也有暗衛喂夠了。

休息了一夜,它此時站在杏花樹下,時不時蹶一下後蹄,精神抖擻,神采飛揚,瞧著比他主人還得意。

曾永忠拍了一下馬背,然後扶著林知上馬。

林知坐在馬背上,他回頭看了一眼院落,道,“我去收拾一下包袱。”

曾永忠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然後翻身上馬,把他牢牢禁錮在懷裡,“不收拾了,我住的地方哪一處缺了你的東西?有我在,要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