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竟真的在認真地看書,還看得津津有味。

察覺到身旁人的目光,曾永忠微側過頭,“怎麼不哼了?剛剛不是還哼得很歡嗎?”

林知沒回話,就這麼平靜地看著他。

曾永忠合上書,滑躺在榻上,手臂半撐著榻,指尖繞著他的墨髮玩弄纏繞著,像是在把玩什麼世間珍寶,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清清涼涼的,“再這麼看著我,我可保不齊會不會做點什麼。”

“我……我困了……”林知眼神似蓄了水,有些朦朧。

曾永忠看得一頓,沒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那就睡吧,晚些我做飯給你吃。”

林知欲言又止,幾息後才閉上眸子。

清冷的淚珠滑落,他慌亂地用衣袖撫面,可曾永忠是習武之人,怎麼可能沒發現。

果不其然,曾永忠放下書,“怎麼了?怎麼哭上了?哪裡還疼麼?”

林知咬住唇瓣,搖搖頭。

曾永忠起身掀開被子,“我看看,哪裡疼?”

“不、不用……沒事……”

曾永忠哪裡肯相信沒事,說什麼都要再給他檢查一遍。

再次將林知弄得臉紅耳熱,曾永忠才道,“歇會兒吧,我要下山一趟。”

“嗯。”

林知在山上的日子悠閒,上一回見馮心初一來就被催著下山,他便同馮心初約了今日下山給他把脈,他也可以順道看看林書。

但沒想到昨夜那隻老虎太過分,導致他今日只走到山門口便難受得坐在了山門石上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