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玩呀!”林知說著就拉著他的手腕要往外走。

曾永忠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拉回來,然後湊近他的脖頸道,“你讓那群小魔頭回營裡去,我只和你玩兒。”

“不要。”林知說著就要走。

曾永忠順勢抱住他,兩人推搡間離開了那棵杏樹能遮擋的範圍。

曾永忠將林知壓在身下,林知也不甘示弱,回壓回去。

兩人這麼抱著翻滾,盡往沒人的地方去,輾轉幾回就滾到了小可憐的墓碑前。

林知後背撞到了木板上,曾永忠又壓了上來,背下那顆石子硌得他後腰生疼,“啊……”

曾永忠正檢視前方那塊木板的情況,聽到身下的人哀嚎了一聲,連忙低頭看他,“怎麼了?”

“背後有顆石頭,疼。”

曾永忠扶起他的腰,自己再側躺下身子,將林知帶到自己身上,雙手在他背後摸索著,“哪兒疼?是這裡嗎?”

林知搖搖頭,右手背過去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後腰處,“這裡,好疼。”

“我給你揉揉。”曾永忠邊揉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土丘邊問,“這個地方怎麼凸起來了?還有那塊木板是怎麼回事?”

林知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先前從趙大爺家裡抓的幾隻家禽突然染疫病沒了,如意她們就埋這裡了,”他說著看向那塊木板,面露悲色道,“那是我給家禽刻的墓碑。”

“啥?墓碑?”曾永忠託抱起林知,好奇地走過去看,見其上所刻“司晨六君之墓”,忍俊不禁道,“雛雞都能給刻墓碑,真有你的啊哈哈哈……”

林知見他嘲笑自己,不由得推他,“放我下來。”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曾永忠聞著聲將林知放了下來。

林知一沾地轉身就要走,曾永忠握住他的手腕,妥協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氣了。”

曾應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再看這雞舍和雞墓,不用腦子也知道發生什麼了。

不過他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岔開話題,“主子您來了!”

“嗯,”曾永忠瞅了他一眼,問,“那小崽子呢?”

曾應道,“小公子在屋裡歇息了。”

小孩子心性純潔,玩兒累了就睡。剛剛小魔頭們攻擊崇松時,他便趴在曾應的肩頭睡著了。

曾應把他抱進屋子裡去睡,出來一看竟是沒見到林知了,又聽到這邊有聲音,是以他找了過來。

“睡了正好,”曾永忠點點頭,又道,“你隨我去個地方,即刻出發,去牽匹馬來。”

“是。”曾應覺出了事態緊急,他立馬就去。

林知問,“去哪裡?何時回來?”

“去斷海崖我師父那兒,他身子骨不好,師弟說怕是過不了今夜了。”

曾永忠牽起林知的手,繼續道,“我原是想去個三五日就回來,可我又想到師父生前最疼愛曾應這小子,便想來將他帶上。”

眾人都以為曾永忠這個虎翼大將軍是靠著自家祖父帶出來的。其實不是,他少時拜的師父是斷海崖無悔子。

曾應剛好把馬牽過來,曾永忠吹了個口哨將於菟揮翼招了過來。

他一躍而上,坐在馬上拉了拉那韁繩,對林知說,“我們會盡快趕回來的。”

“嗯,”林知點點頭,溫聲道,“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