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悲痛地落下眼簾。

曾永忠可不管那麼多,此時他滿腦子都是林知沒有被別人玷汙。他雖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可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別人碰他的人。

既然沒有,那就是說自打他被抓了之後,一直沒喝藥也沒人壓制他體內那藥。

思及此,曾永忠對著那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咬,林知頓時哼了聲。

帳外的風在呼嘯,猶斷未斷地拍打著枝葉。

帳內一片昏暗。

曾永忠急切地扯著他身上那堪堪能遮羞的布料,林知回過神來急忙推開他的手,邊喘著粗氣邊說:“別……別扯……”

曾永忠聞言怒氣沖天,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些。

“怎麼?還稀罕這身破布不成?”

林知解釋道:“不是,不能扯……疼……扯到……很疼……”

正是因為這套異域奇服讓他難堪非常,他才不敢亂動,被救到破廟裡也一直乖乖坐著。

曾永忠看他遮遮掩掩的,覺得他好像真有苦難言,便停下手中拉扯的動作,疑心道:“扯到哪兒疼?”

林知疼得緊咬著下唇,看樣子他並不打算鬆口說哪裡疼。

這人的臉皮有多薄,曾永忠是知道的,可這破得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的衣裳哪裡有問題,他倒是沒看出來。

曾永忠狐疑地往那被布料遮住的地方看去,上面倒沒什麼異樣,底下被幾條餘外的布條遮著,如果不是林知細密地顫抖著,也是很難看出異樣來的。

曾永忠輕輕撥開那幾根礙事兒的布條,差點目眥盡裂!

林知細微的聲音在上方響起,“疼……鬆手……”

曾永忠趕緊鬆開手,看著他疼得蜷縮起了身子,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能那樣扯。”

林知擺擺手,背過身去,“後面有根紅線,拉那個衣裳就開了。”

曾永忠輕輕一拉,布料果然應聲而開。

涼風襲來,林知稍微清醒了點,“別……我……”

“怎麼了?還有哪兒不舒服?”曾永忠輕輕地撫著他的臉,心疼地看著他。

“不是……我知道柯魯爾的府邸在哪裡,我們去抓他……唔!”

林知話還沒說完就被吻住了。

“不去,薛權已經帶兵去圍剿他們了。”

布料易斷,但那些束縛在手腳腰間的珠寶玉石卻依舊零零散散地綴在林知身上,隨著曾永忠的動作哐當亂響。

林知抬起手,迷濛道,“摘掉,摘掉這些,難受。”

“好好,我給你摘掉。”

曾永忠瞧著也是礙眼得很,便拉著他的手用力扯開了。

那些寶石鏈條碎了一地,曾永忠抱著林知沉浸在帷幔中親吻。

紗幔疊疊,薄紗輕搖,零星光線透過羅帳,將榻上肌膚襯托得更加白嫩,同時也蒙上了一層俗人勿近的聖潔。

林知本就神智不清,此時更是被他胡亂的親吻弄亂了呼吸,骨酥筋軟,只能意識模糊地回應著身上人的動作。

而曾永忠卻是被他難得的回應引誘得徹底暴露了本性,張牙舞爪地對著迷人的小狐狸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