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劉均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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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回到軍營裡時,幾人還在主營帳裡爭論不休,曾永忠去瞧了一眼,覺得吵鬧得很,便起身出去了,走的時候順便拿走了地形圖、軍陣圖和軍行策。
“就那群野路子,我們可是正規軍,怕個鳥?”蔣順粗聲粗氣,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商談得久了嗓子幹。
他的話音落下沒多久,穆遜便斥責道,“口出狂言。”
蔣順被懟了這麼一句,也不顧自己形似公鴨嗓的聲音,回懟道,“你們可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眾人低笑一聲,穆遜緩了下,才含著笑意道,“你就是要長自己人的志氣,那也得有個限度吧?”
曾永忠聽著這遠去的對話聲,就是走在路上腦子也嗡嗡響,莫名想到林知會不會也常覺得自己折辱他的時候鬧騰,想著想著他就笑了。
曾定跟在他身後莫名的覺得寒風刺骨,太詭異了。
進了帳子裡,林知已經吃完晚飯在書案前塗鴉了,曾永忠湊過去看了一眼,順帶著問了一句,“畫什麼呢?”
“嶠關,”林知抬眸看他,頗為感慨道,“若不是進去走了一遭,這地形圖上當真是看不出來它有這麼多九曲迴腸的小道。”
曾永忠將手上那幾副冊子放到案上,順便坐在林知身旁,“那現在既然知道了,可有應對它的計策?”
“小利之地,方爭得而失之,不爭也罷。”
林知繼續勾勾畫畫,說話時語氣淡淡,頭也不抬。
“不爭?”曾永忠大手一攬,將人攬進懷裡,“怎麼想到的?”
林知停了手上動作,將手腕靠在案上,側眸侃侃而談,“我被遊牧人抓了之後,有個叫巴鋅的要拿我跟柯魯爾換西比樺牧場,他說是我們的兵馬踏壞了他們的草場,也是我們的兵馬趕跑了他們的牛羊,我就在想,我們一進嶠關,北狄將領便帥兵退出,再許遊牧民一些好處,將遊牧民仇恨留給我們,這樣他們就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我們內部自相殘殺。”
見曾永忠點頭贊同,林知繼續道:
“可嶠關原本就是我們的,北狄人退出去後,我們何不用談判的方式重新佔有它呢?至於與北狄的較量,我們可從嶠關兩側迂迴,繞過它直接攻打下一個關隘。”
“嗯,聰明,真不愧是我的好先生,”曾永忠指著林知畫上的嶠關府衙位置道,“沈利已出馬,前日和嶠關的遊牧人談妥當了,我們要繞過嶠關去攻打沙鹹關。”
曾永忠比他早些想到這個法子很正常,林知詫異的是怎麼還不動手,所以他催促道,“那還等什麼呢?現在不打,再過幾日人都跑了。”
曾永忠低低笑了兩聲,倒賣起了關子,“等一條蟲子,等他幫我們把魚兒引出來。”
蟲子小魚兒大,他們如今尚在懷疑的就是劉均,林知乾脆置了筆,眉眼平和,“他背後的人怕是不會同意你這麼做。”
“敢覬覦我的人,不是益蟲,棄了也無妨。”曾永忠靠近他的耳鬢間,仔細端看那清雅的眉目。
此舉本就曖昧,偏生做出這動作的人還特不要臉地仰著鼻尖輕輕嗅了嗅,就像是在鑑定自己的獵物是否完好無損一般。
林知沉吟不語,杏花眸溼濛濛的,像是染了水珠,對這隻貪得無厭的“大蟲”無計可施,便重新拿起書。
半響林知不知想到了什麼,放下書又看向曾永忠,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囁嚅道,“將軍不是那等背後放冷箭之人,如何讓他當你鉤上之餌?”
“先生飽讀詩書,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曾永忠神色自若地說著,末了還咧齒展露他的真誠。
林知輕蔑地笑了笑,“我當將軍能說出什麼神術良策呢,沒想到竟也這般妙語連珠。”
曾永忠輕輕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