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自己出去。

曾永忠此刻不殺他,難保往後不會對自己不測,雖然他也不想這樣揣度人心,可父皇對武安將軍一直厚待有加,武安將軍不照樣造了反。

這種思想一旦冒了頭,就像正值時節的竹子,噌噌噌地直往上拔尖兒。

到第八日,林知終於受不了了,他趁著牢頭送飯時不注意,用磚頭從背後把他砸暈了。

誠如曾永忠所說,他把他能調動的所有士兵都派出去了,又逢城門地牢都是暫時關押的地方,所以這裡只關著林知一個人。

林知又算不上什麼犯人,只是曾永忠不想讓他出去,怕他被韓展業的人抓了。

皇室林家人並沒有武學根基,林知生得這副模樣,打小就只學些典文經書,稍大了點又被大臣們建議學習治國理政方略,所以他並沒有學過武藝。

曾永忠留下這麼一個牢頭,也只是為了照料林知的起居飲食。可就是這麼一個疏忽之處,差點讓林知逃了。

“馬叔,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林知看著正在擺放碗碟的牢頭,有些心不在焉地問。

馬叔在這裡做了幾十年牢頭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北城的牢房裡關押著這麼一個漂亮少年,便輕聲道,“太師方化不願侍逆臣,在景泰殿前自盡而死,翰林院掌院學士嚴孝一家因拒不授封被流放了。唉,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馬叔還在感慨著,林知悄悄走到他身後,一記手刀劈下。

馬叔慢悠悠地轉過身,眼神哀怨混沌又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知。

“馬叔,我……哎——”

林知眼疾手快地扶著緩緩倒下的牢頭,將他放在凳子上,又輕手輕腳地把他的手交疊著放在桌子上,讓他安安穩穩地趴好。

林知往後退了一步,確定馬叔不會摔倒後急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城門的牢房只是暫押犯人之處,平時幾乎沒有用,所以修建得並不大,林知順著平時馬叔給他送飯的方向跑出去。

跑過三座牢房,再往前竟有一個鐵門!

林知跑過去仔細摸索一番,幸虧沒鎖,門只是虛掩著,他輕輕開啟門,走出去後還不忘關上。

他一路邊躲邊看,確定沒人後才敢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