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問,“可有皇后娘娘的訊息?”

蔣順接過那韁繩扔過了一旁計程車兵,而後道,“屬下思來想去,在近幾日出城的盤查中,只有歸一大師的座駕馬車可能藏人。”

“歸一大師不好好在普渡寺待著,為何出入皇城?”曾永忠和他並肩往府衙走去。

蔣順附在他耳邊小聲說,“聽說是武安將軍要去普渡寺為皇上設靈位祭拜。”

曾永忠頓住腳步,眸中閃過難以言說的神色。

“什麼時候的事兒?”

若何連依真是被歸一大師送到普渡寺去了,那韓展業再帶眾人去普渡寺,萬一遇上了!

蔣順搖搖頭,“屬下也不知,似乎有些日子了,這幾日普渡寺的僧眾頻繁出入北城,他們奉命奔走,我們也不好橫加阻撓,不過歸一大師的座駕倒是隻進出過一次。”

“他要藏人的話,一次足矣。”

曾永忠轉身邊往外走邊說,“我去普渡寺看看,你將北城守好,有什麼事兒,稟報給老二裁決。”

“是。”蔣順去將於菟揮翼牽來,目送著曾永忠出城後又上了城牆。

***

出了城郊後,豆大的雨點嘩嘩地下,等曾永忠到普渡寺時,大雨已然如傾盆。

他繞著禪房,一間一間地找。直到最後隱於兩棵松樹下的那一間,才找到了人。

曾永忠將窗開了一條小縫,看到何連依坐在燭臺旁發呆,便抬手輕敲門。

“何人在外面?”何連依瞬間回過神來,警惕地看著門外的身影。

“臣曾護請見皇后娘娘。”曾永忠說著後退三步,跪在廊道下。

雷聲轟鳴,屋上瓦片被濺得滴滴答答地響,又逢雷聲轟轟隆隆地震動,原該是空靈純淨的感受,此刻卻全然被霹靂瓢潑給沖垮了,只餘同出一轍的飄忽不定。

良久,何連依才開啟門,她站在門口,背對著屋裡的燭光,曾永忠看不清她的臉,不過從她的聲音裡可以明顯地辨別出她的疲倦來。

她說:“曾小將軍是來抓本宮去邀功的?”

曾護搖搖頭,話音擲地有聲,“不是,臣是來請娘娘和臣一起去何州的。”

何連依鎮定道,“本宮不去。”

“娘娘——”曾永忠正想勸說。

豈料何連依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勸本宮,亦不用要挾本宮,本宮知道,知兒就在你手裡,你聽著,除非你把本宮綁了抓了送到韓展業面前去邀功請賞,否則本宮是不會離開這裡半步的!”

她這幾日託了穆騖打探訊息,穆騖雖是不敢和韓氏逆賊對著幹,不過對她還算忠誠,不僅救了她和腹中胎兒的命,還盡心盡力地為她打探知兒的下落。

“娘娘,臣從沒想過用您和殿下的命去邀賞,臣只是想讓您和殿下母子團聚,請娘娘相信臣!”曾永忠說著重重磕下頭。

何連依的烈性是風朝無人不知的,是以曾永忠只能放低姿態懇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