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抿唇,道,“那我思念你許久,能不能——”

聽了他附在耳邊說的話,林知忍不住斥道,“流氓。”

……

……

曾永忠坐好後,這才抬眼看他,“怎麼又哭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

林知想反駁,他沒有哭,可是一開口,眼淚便背叛了他,這下他倒是沒什麼好說的了,只猛的搖搖頭。

曾永忠體格健壯,體力驚人,倒是能接二連三地鬧騰,可林知這身子骨哪兒受得住?

“唔不、不要……”

錦被薄涼,榻上薄涼,曾永忠不心疼他分毫時心裡更是薄涼。

林知不想這樣的,可是他不得不如此,他還有所求。

見曾永忠眼底猩紅稍有收斂,林知才斟酌著開口哀求他,“將軍,蔡思意欲拉攏穆遜於小年起兵,以勤王名義逼宮,需將軍相助——”

“榻上不語。”

曾永忠剛剛還在想他怎麼就突然進京了,原來是為了旁的事,他悶著頭冷道一聲後就不再說話了,只埋頭吻他。

林知不見他再發言,倒是急了,這會兒要是求不來,那他還有什麼能讓曾永忠幫他呢?

靜思片刻,他突然一咬牙,對稱姣麗的人魚線繃直了,可見的,還有他疼得扭曲的面容。

曾永忠亦是悶哼一聲,簡直萬死也料不到他會這樣子做!

他也是有一瞬的面目猙獰,千鈞一髮之際忙急急按住他的肩膀,失聲怒吼道,“你瘋了?!!”

林知畏懼得不住瑟縮,喉間泛起陣陣委屈,眼角懸掛的淚將墜欲墜,他並不睬,只繼續低聲央求曾永忠,“求將軍……幫我……”

“我答應你,我幫你,”見林知鬆了口氣,曾永忠輕吻他的眉眼,以撫慰他幾分。

見他閃閃睫毛便閉上了眼睛,才說,“乖些,別再亂動了。”

林知點點頭。

曾永忠肯答應,不用再說什麼他也不敢再亂動一下的,不過他的臉色還是以肉眼可見的漸漸變得蒼白。

曾永忠鬆了口氣,檢視了一下,見無礙,這才放心下了榻,他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套到身上,邊說,“我一會兒讓人送水來,你沐過身後讓人帶你去房中休息。”

林知默不作聲,曾永忠往榻上看了眼,見他身板較之前又單薄了些,便走近了將薄毯子給他蓋上,終是忍不住問道:“還疼呢?”

林知默然淌下一滴熱淚,並不言語。

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是要受斥責了。

但這是林知,真正心疼了的人怎麼捨得謾罵呢?

曾永忠知曉他現在不想和自己說話,便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後轉身出去了。

見著曾定,他吩咐道,“將熱水和新的衣裳送進去,一會兒他若有出來,就讓管家帶他去我的廂房,若沒有,那就算了。”

“是。”

“還有,他剛剛喝了酒,雖不至醉了,但我的酒極烈,你去備一碗醒酒湯,讓他喝下去,免得明日酒性不消頭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