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末將領命!”

幾人連忙應下,大氣都不敢出。

“今夜先議到這裡,都回去吧。”

“是。”

***

翌日早晨,天矇矇亮,晨輝照射在皇宮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絲絲的光線。

林知早早地就起了身,照著晨昏定省的慣例去後宮請安,“母后萬福金安。”

何連依今日被碧華姑姑哄得心情大好,正在梳妝鏡前試著新發簪,見林知來了,急忙喚他到身旁來,“皇兒快快免禮,皇兒過來,快幫母后看看,這支髮簪可好看?”

“好看,”林知接過來仔細觀摩,“母后怎麼不戴?”

何連依難得含羞地笑了笑,“這是你父皇還是太子時親自畫了式樣,特意命人打製的,那時候本宮初嫁於他,年紀倒也還相稱,不過現在本宮已是人老珠黃了,再戴這髮簪可就不像樣了。”

“怎會,”林知輕笑著將髮簪給皇后戴上,“母后風韻猶存,儀態萬方,這簪子本就是父皇為母后量身打造的,無論何時都與母后最相配。”

碧華姑姑掩嘴輕笑,“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會討娘娘歡心了。”

“碧華姑姑,這可是大實話。”林知說著朝她努力眨眨眼。

碧華連忙幫襯道,“是是是,這就是大實話,娘娘年輕時就是傾國傾城,如今依舊是國色天香。”

何連依嗔道,“姑姑,你怎麼也隨他開始胡說八道了?”

“母后,您說皇兒胡說八道也就算了,姑姑打小就跟在您身旁的人了,您現在怎麼連她的話也不信了?”

一旁的碧華姑姑聞言配合道,“殿下說的是,娘娘可真是寒了奴婢的心了喲。”

何連依無奈地笑了笑,又將林知拉過來,“今日可是又要到議政殿跟著師傅們批閱奏章?”

“不是,”林知道,“父皇昨日讓兒臣研習武略,兒臣等會兒要去翰林院。”

進德一聽提到這茬了,連忙訴苦道,“皇后娘娘,殿下每日那麼忙,還有人向皇上進言,非要讓殿下也學習武略不可,皇后娘娘,您勸勸——”

“公公,本宮說過多少次了,本宮身為儲君,應該重民輕己,你往後切莫在母后面前提這些東西了。”林知打斷他的絮叨。

進德哭喪著臉跪下了,苦口婆心道,“殿下,您打小就愛跟自己較著勁兒,老奴知曉,皇上要您做的,您便硬是要做到,可是您這樣太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了,老奴要是還不幫著您跟皇后娘娘說,皇后娘娘哪裡知道呀?

“你這哪裡是在幫我?分明就是在害我,”林知儘量壓制自己的怒氣,“母后如今有孕在身,你跟她說,就是徒增她的憂愁罷了,公公,我知道你是為我的身體著想,可是政事不可荒廢,你明白嗎?”

進德知曉殿下勤學,嘆了口氣,低下頭道,“老奴明白了,老奴以後不亂說了。”

“好了好了,進德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們兩個真是難得一見,”何連依拍了拍林知的手背,輕聲道:“知兒,政事是不可荒廢,可你也是母后的好皇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母后也不允許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是,皇兒知曉。”

“既要去翰林院,那便去吧。”何連依起身將他送至門口。

“是,皇兒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