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將軍。”

那又如何?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引自《三國演義》,意思是治標不治本。)

若是穆風帝在世,忠臣良將何須四處逃亡?

馮心初憤怒地指向曾永忠,“就他這樣的,萬功不抵一過!”

韓展業奪權前確實與二叔曾刻沆瀣一氣,此事曾永忠無從辯駁。

他不出言為自己辯解,林知也知曉馮心初正在氣頭上,也只能無力地寬慰他。

今日看到這些小孩兒,才知道曾永忠背後做的努力。林知也才勉強接受,若是他有辦法的話,應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韓展業就這麼殺了他父皇的。

無意間,林知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曾永忠那邊了。

晚上回去,馮心初的話還縈繞在耳邊。

林知很糾結,這個禮字,昨夜的逾矩已經超乎禮節之外了。

他也不知自己怎的就在那微妙又難以言喻的氣氛裡隨著纏綿,跟著盪漾了。

曾應先帶著林書去睡了,林知走上臺階時發現曾永忠跟在自己身後。

他一轉過身,曾永忠就跟著停止了腳步。

林知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道,“將軍,曾應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曾永忠去客房睡。

曾永忠眸色幽深地看了林知一眼,不過最後什麼也沒說就去了。

林知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那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一種自己拋棄了他的想法。

他驚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進了木屋。

榻邊那盞燭臺發出微弱的光,靜悄悄地暈在紗帳上。

今夜的被窩生冷,林知的心裡也空落落的。

***

一旬後,帝京朝會上。

韓展業風流成性,膝下兒女眾多。除了如今正值青年、能幫他處理事情的三個兒子,其餘的要麼尚未足年紀,要麼就是疏於管教,沒什麼本事手腕。

韓城近日又新娶了新晉翰林院掌院學士陳清浣的女兒為側妃,韓奕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納了了梁州州牧梁逐廉的一個庶女為妾,韓麒則是一如既往地鎮守在邊境,他是近日才知曉自己的父親和兄長聯絡京中權貴篡位謀反的事的。

幾個兒子學著用聯姻來達成自己的政治目的,而韓展業這會子也正要和眾人商議把女兒送到北狄去和親。

他坐在那龍椅上揉了揉眉心,問“半仙可請來了?”

月侖死後,欽天監一應事宜皆停滯不前,韓展業登基後才想起命人重新去請一位半仙。

新晉翰林院掌院學士陳清浣道,“回稟皇上,星舒已在來的路上。”

欽天監裡的人都有專門的培養傳承,月侖本該幹到告老還鄉的,是以新一任的監正還未培養出來。但新朝初建,這個職位上少不得要坐個德高望重之人,方顯新帝是受命於天的。是以他們催著擇來了一位新監正,名喚星舒。

“好,”韓展業翻了幾本奏摺,看著上面的落款,道,“近來事務繁忙,有諸多處理不及之處,你們要替朕安撫好各氏族的情緒。”

這幾日離奇死於家中或是莫名其妙出意外的臣屬可不少,鬧得百官家眷人心惶惶,這一切能是誰做的用三歲小孩都知道,如今還賊喊捉賊地要諸位大臣安撫。

“是。”朝中眾臣就恭聲應下。

他們的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哪敢逆著這位新帝?